大概是卖惨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男主,温玉贤自觉性子是好的,没想到陶淼真能让他气的肝上火。

若是陶淼单纯的想拉他一起睡觉倒也没什么,他顶多当这是徒弟在撒娇,但是一旦有他人介入私人问题,这就触到他的爆点了。

且不说风齐鸣对这个奇葩的要求有什么看法,单单就陶淼不说清前提借助外力故意整他,就像一件只有你和你的死党才有的约定,被你的死党当作套牢你的把柄,简直是吃里扒外的典型,绝对不能姑息。

温玉贤说教了一通,朝门外扬扬下巴,声音沉得可怕,“滚回去。”

陶淼手指往里微微蜷缩,鼻子不甚明显的抽动了两下,两边嘴角向下一拉,就要哭出来。

温玉贤眉头一挑,心底一声冷笑,想用眼泪来博取同情在他这里根本不可能!

然而陶淼并没有像他预想的以泪洗面,只是轻微抽泣了两下,面色恢复了平静,而那双眸子却变得十分黯淡。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

“哦。”冷漠。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从来都没有人,能让我感到如此放松,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责骂,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抛弃。

因此也时常会忘记,你也会生气,会难过,会受伤。

你知道吗,我经历了六百多年的岁月,却从来没用真正变成一个孩子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对未来感到忧心忡忡。

我没有家,也没有爱我的人。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太多勾心斗角,太多的不择手段,我都忘了,该怎么坦诚相待,甚至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

直到现在,当我明白自己可以真正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时,好像只剩下了疯狂。

你给了我新的生活,给了我依靠,我现在是真的害怕。

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

陶淼蹙起着还略微秀气的眉,泛着水光的眸子看向了温玉贤,眉眼之间终于溢出来积压千年的沉郁。

温玉贤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行者,没有人懂他的赤子之心,没有人教他世间百态。

他用一生在荆棘丛里摸索着一条遥不可及的光明大道,步步为营,伤痕累累。

当他真正的意识到这一切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徒余下肆无忌惮的疯狂。

然而这并不能成为陶淼耍他的理由,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他已经给了陶淼足够的自由与尊重,陶淼却没有。

虽然不得不承认气已经消了许多,但是总觉得自己没找回场子。

温玉贤:其实我觉得他说的都是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