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淼被他这避重就轻的回答给气笑了,“你就不能和我说说你的事?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是不是不太公平?”
“老天让我扮演温齐梁的时候也没问我公不公平。”
“我们以后还要同生共死呢,你竟然一点都不肯说?”
温玉贤皱了皱眉,他怎么又被迫同生共死了?
见他闭口不言,陶淼的语气有些颓丧,“好吧,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最后一个问题,你把我当什么?”
温玉贤看着他,大脑运转的越来越快,然而没有一个答案能蹦出来。
最后他给出了一个让两个人都永生难忘的答案。
“儿子。”
“”
“”
四目相对,两脸懵逼。
“你再说一遍?”
温玉贤咂咂嘴,有些尴尬拍了拍陶淼的脑袋,“睡吧,乖。”
“儿子?”陶淼当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十分有趣。
他一个翻身蹲在了温玉贤肚子上,两手抱在胸前,歪头笑道:“为什么是儿子?”
温玉贤被他压的喘不上气,蹙起了眉头:“不然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不知道?”
“哦——可我不同意,我绝对比你大。”
温玉贤把他抖了下去,没好气的说:“不服憋着。”
陶淼的眼神暗了暗,伸出了罪孽的双手。
“卧槽!你干嘛!”被戳中腰间痒痒肉的温玉贤烟花冲天似的嗖的一声从被子跳出来。
陶淼眼皮子上翻,看着气到叉腰居高临下瞪着他的温玉贤,嘴角扩开一个笑,不依不饶的扑了上去。
这床上的一亩三分地彻底沦为了战场,红方三水凭借短小精悍的身体在各种缝隙之间游刃有余,相对于蓝方温长老被动防守显得稳占上风。
紫色被子山塌陷下地,绣枕山脉大幅度挪移,床板地壳隐隐有迸裂之势。
蓝方防守减弱,逐渐退向边缘地带,守势向内缩紧。
红方趁势欺上,向薄弱处加大攻击力度。
不料蓝方厚积薄发,激发洪荒之力,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一脚踹向红方。
塑料师徒情在这过分沉闷的一声“咚”之中升天了。
温玉贤顶着一头鸡窝脑袋,双颊通红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陶淼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小屁孩的四肢在半空中滑稽晃荡一下,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温玉贤不屑的撇了撇嘴,以为他又在作妖,然而等了半天没见地上的人有别的动静。
难道真的被他踹坏了?
一丝丝担忧盘绕而上,温玉贤不禁感到有些心慌。薅了薅一头乱发准备下床检查一眼。
脚刚刚落地,屋外猛地闪过一道惨白惨白的亮光,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几秒钟之后,一声惊雷仿佛直接炸响在耳边,震得人头皮发麻,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温玉贤吓得一缩脖子,表情抽搐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