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例行打赏以后，挥手让两人下去。

杨玉环低眉顺眼的跟随着寿王回到位置上。眸子低垂，眼神的余光扫过李瑁左上手，穿着华丽异域服装，存在感极强的赤松德赞。他没有骗她，他的身份果然是吐蕃赞普，不由得更是心虚。至于上首的李隆基，她扼杀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寿王李瑁递给她一川葡萄的动作都令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我，我有些累了。”

“稍等片刻，等会见了赞普的心上人以后，宴席就散了。”

她咽了咽口水，重复问道，

“赞普的心上人？”

“是的，我左手这位是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他看向赤松德赞的方向。

对方察觉到了，举杯遥遥相敬。李瑁回敬，杨玉环不得不跟着回敬，度日如年。

“赞普三个月前遇上了范阳卢氏的十娘子，此番特来求娶。”

“十娘子？”真有这么一位？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呀！真要害一个姑娘去到吐蕃和亲，她就是罪人了！

到最后，被抱在襁褓中的范阳卢氏十娘子被母亲抱在怀里，进宫觐见的时候，杨玉环不敢分一点点心神去看赤松德赞的脸色。台上知道事情始末的众人也都不敢出声。

“德郎？这……”李隆基简直要再次怀疑他的动机了。

“哈哈哈！”赤松德赞朗笑出声，神色邪魅，“尽然有我所不能征服的女子！令皇上见笑了。”

“德郎，这等不识抬举的小娘子不要也罢，我再许你更加美丽的。”

杨玉环听得在心里猛点头。

“不必了，多谢皇上，我看上猎物还从没逃脱过。我定要让此女子入我的后宫！”

“既如此，等找到此女子，我与你做主就是。”

杨玉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了马车的，浑浑噩噩间全是赤松德赞狂妄的宣言。

“环儿？”他叫她数次得不到回应，握住她的手。

“啊？什么？”

“环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走神？”

“我……我不太喜欢宫里。”

“我们成婚以后会很在寿王府……”

其余的他的絮叨她没有听进去，满脑子的“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