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竹被这一声惊醒,连连道诺,就要起身去拿衣物。
“不用拿了,左右不必穿,你先下去吧。”一声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将主仆二人吓了一跳。慕竹见了来人,竟更加恭敬,连忙退下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分开帘幕,高大的人影进来,充满压迫感,一身僭越的明黄更是暴露了身份。
“是你!”见到来人,沈疑雪惊慌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在这儿?”玲珑心思倏忽一转,“难不成联合北夷犯我大齐的乱臣贼子就是你?——怪不得……怪不得蛮夷之军能在十日之内破我数十城池,我就知道有内贼,却不想是你!”
“没错,是我,沈公子倒是聪明。”梁行歌话音轻薄,说话间手抚上疑雪脸庞,手指在他脸上打转。
沈疑雪心中大骇,一把打掉梁行歌的手,向后不断退缩,脸上佯装淡定,直直的盯着他,颤音道:“你想怎样?”
梁行歌低低的笑出了声,手指互相摩擦,似乎在回味刚才的细腻触感,倏忽抬头,一双鹰眼凌厉,“呵……我想怎样你不明白吗?”一双凤眼在疑雪身上逡巡。
突然,梁行歌俯身上前,在疑雪耳边吹了一口气,伸出舌尖轻添了一下嫩白的耳垂,感觉到疑雪身体的战栗,得意地笑到“现在明白了吧?”
疑雪哪里还会不懂他的意思,急忙推开他,退到一旁直起腰,肃声道:“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我是亡国旧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毫不畏惧地对视过去“但要我摇尾乞怜,苟且偷生却绝无可能!”
梁行歌闻言哈哈大笑,笑声轻蔑嘲讽,直叫疑雪一双细眉紧蹙,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