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姬景焕胸中仅存的那一点点对艺术的向往。
内室之中,竺忻忻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登台,也不见有半分忐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见伍子墨来,轻轻福身见礼。
“忻忻姑娘,弃了古筝换琵琶吧。”花台之上曲已过半,伍子墨也不多言,直奔主意。
“先生多虑。”竺忻忻并不领情:“牡丹此曲虽又有精进,可忻未必就不如她。”
“姑娘多心,我并非此意。”
“忻今晚之曲,唯筝最能演其精髓,先生请勿再言。”
词曲都是出自伍子墨之手,他自然清楚,可是——“琵琶别有一番滋味。”
闻言竺忻忻心思翻转,眉微蹙反复碾读,伍子墨也不催,以她之智,定能看透。
果然,赶在花台曲毕之前,竺忻忻果然醒悟,放下古筝福身道:“忻忻谢先生提点。”
“去吧。莫要紧张。”
“是。”
竺忻忻抱着琵琶上前等候登台,姬景焕拉着伍子墨问:“为什么不用最好的?”
“”伍子墨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说啊。”
拖着袖子连着袖子上的大活人,伍子墨款款回到台前正座。心中愤愤难平:装什么智障白莲花,一点儿都不像好吗。
“哼!”姬景焕也不在意,傲娇的脑袋一仰鼻孔朝天:“本王赌一百万两,牡丹赢。”
伍子墨闻言,脸上嫌弃的表情一顿,瞬间一扫而光变成献媚,双眼放光:“王爷一百万两、金吗?”
“”这回换姬景焕撇嘴嫌弃了:“小混蛋,你就那么喜欢贝子?”
“也不是。”伍子墨很诚恳:“主要还是因为穷。”
“”日进斗金,算穷?
花台之上曲终了,余音绕梁,台下尽数吃吃回味。牡丹福身谢礼,却也没急着下台,金花数众,络绎不绝久闹不散。
竺忻忻等在台下唇角轻扬,也不着急。直到牡丹下来,金花收尽挪尽,方才漫步上台。
台下座才闻一曲心思难回,就见竺忻忻孤身抱着琵琶登台福身见礼,竟是要斗曲!
一直以来以舞见长的竺忻忻,此次竟是要斗曲!
“呜嗷!”立马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哄闹起来,击掌称快之声连点成片,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忻忻姑娘,我辈皆知姑娘大才,切莫紧张,曲亦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