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焕就这么揉捏伍子墨已经快成日常了,反正就是从放他进门开始,他能一直玩儿到赶他回去。伍子墨表示,已经可以习惯了。
蓝翎儿换回开水,服侍伍子墨喝了一些,却暗瞄着姬景焕没走开。
“什么事但说无妨。”蓝翎儿妥帖,定然不是不能讲的。
果然,蓝翎儿福身之后开口,还颇有几分气愤:“少主,今儿早上,水芙蓉求去,说是生身父母来认。可是她”
水芙蓉,求去?这到是意外。
姬景焕摸摸鼻子,尽量减少存在感。不过他最近一直都窝在这里,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事儿指定不能跟他扯上关系。
伍子墨病中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也还是没有思考很久:“认祖归宗是大事,也是好事。怎的这般生气。你去把新送来的茶道六君子送与她拿去吧,跟了我这么久,不能亏了她。”
“可是少主”
“去者不可留。你且好言相送。即便不能为我所用,也不必多个敌人。”伍子墨言虚气短,话理却是厚重。
蓝翎儿闻言抿嘴再福身:“是翎儿太过急躁了。”
“早些去吧,你们好歹姐妹一场,定然有很多话说。”
“是。”有些事情不用伍子墨说透,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办。
待蓝翎儿福身去了,姬景焕见人走远才接过话茬儿:“你挺看重这丫头的啊,无时无地不在教导,他日定堪重用。”
伍子墨扯出轻笑,“小丫头罢了,有时候说不到,做事总会毛毛躁躁。”
“翎儿不同。”姬景焕矢口断言。
“你夸她我也不会把她送给你咳、、”言未尽,又咳的口鼻生烟,胸口生疼。
姬景焕赶紧有眼色的帮他揉揉,边揉又道:“就这么走了一个水芙蓉,你真的不生气?”
伍子墨撇一眼姬景焕,眼中似有深意,“芙蓉什么都好,甚至比翎儿聪慧。只是有些东西看的太重,心不能宁静。所以她泡出的茶多少都会有些金箔之气,此乃一大憾事。”
“茶中也可分明?”
姬景焕说的是“也”可,而不是“可以”,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伍子墨也不点透:“他日待我病愈,也让翎儿给你行次茶。”
“何必他日,叫小丫头速速泡来,本王还用不动一个丫头了?”
“王爷何必心急,”伍子墨赔笑道:“走了芙蓉,想必我这病也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