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生好架子啊,也不惧这满堂倒彩。”姬景焕很自然的往伍子墨身边挪一挪,噙着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也不知说的什么故事,能引得我大缪佼佼文者这般嚼舌。”
“你没听见吗,女扮男装求学泡男同学的故事。”伍子墨嚼着坚果打个哈欠。起了个大早折腾一圈儿,回笼觉都没睡,到底还是没赶上。乏了。
“泡”姬景焕心中过了两遍,好吧,意思他大致还是听懂了的。这小混蛋确实没叫他失望。跟的越紧,就越是捉摸不透。“区区女子,怎可入那学堂辱及斯文?还”女扮男装?怎么可能!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看看旁边伍子墨,还真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女子怎么了,女子哪里就不如儿郎了?”
古来即是男尊女卑,此为天定。姬景焕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不欲为此跟他较真,反正看他那样子,也是说不通的。遂话音一转:“那下面去哪儿?”
伍子墨嫌弃的看看怀里死抱着酒壶的姬景焕,也不纠缠:“急着走?不尝尝他这儿的酒?”
桌上酒盏还算能入得眼。
姬景焕也不甚在意,尝尝就尝尝呗。浅浅一盏,入口深觉柔和清甜,实则凛冽至刚,一如君子风骨。二似空竹长青。
好酒!
如此一比,那怀里不舍的竟又成俗物。
“这酒难不成就是那盛传的竹叶青?”
三皇子姬景承曾偶得一坛,当时大喜,带着他进宫与新皇同享。他只不过是陪客,仅分得一樽。
那滋味又有所不同。
应该说,这小小茶楼里随便端上来的酒,更胜一筹!
伍子墨嘴角上挑,好心情的看着姬景焕出神。这些天的纠缠,姬景焕不停的想探他的底,而他,也在一遍又一遍的试他。
他也想看看,这个鸡毛王爷到底能撑多大排场,肚子里又能容多大格局。
二人你来我往玩儿的不亦乐乎。
若姬景焕输,至多少个“玩具”。
若伍子墨输,也不过几个店面。
不是多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