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三米,一米,咔嗒一声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高大英俊的男青年出现在时柳面前,他看着坐起来的时柳,表情写满了欢喜:“小柳,你醒了,太好了!”
时杨一边放下大铁剑,一边把背后的小背篓解下来拿在手里,眼神里带着小心讨好:“我今天在山上挖到了几株自生种的马鞭草和薰衣草,我挖的很小心,根茎一点损伤都没有,你看看。”
时柳看着递到自己面前小背篓,里面连泥土带草药装了满满一筐:“你……”
面对这个可能是原身哥哥的大男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呀,你看我,东西都没放就进你屋里了。”时杨拍拍身上的大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工具:“爷爷知道又该说我了,我先去放东西,马上回来!”
一把抄起自己的大铁剑扭头跑了。
时柳眨眨眼:“……”
原身的亲人回来了,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已经迫在眉睫,时柳想了想,决定先查看原身的记忆再做打算。
时柳又躺了回去假装睡觉,指挥着念力往脑袋里涌去。
再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门缝里传来一阵说话声,年轻的那道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他说着:“……刚回来的时候见小柳醒着,转个身回来她就又睡了。”
紧接着,另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她刚伤了脑袋,昏睡几天也正常,没事儿。”
“也是,受了伤难免精力不济,”年轻的声音附和道:“我回来的时候直接她的屋呢,她都没力气说我。”
时杨觉得好侥幸,他妹妹时柳一向爱干净,还有轻微的洁癖,今天他从外面回来没收拾,鞋上身上沾着不少泥,平时的话,妹妹早就把他骂成狗了,哪会像这次一样一声不吭的。
可见真是伤的不轻呢。
时青山听了却皱了皱眉:“小柳一声没吭,也没瞪你?”见时杨点头,时青山反而觉得这不正常。
他亲手养大的孙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时柳,虽然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但从小爷爷爱护,哥哥偏让,时柳的性子有些骄纵,说话做事都喜欢随着性子来,一个不合心意就闹脾气。
按时杨的说法,时柳已经能坐起来了,看见时杨把那一堆东西带到自己的卧室,竟然没有发脾气,这简直不合常理。
时青山有些迟疑:“你看她当时的气色怎么样?看起来很虚弱吗?”
门外的话还在继续,时柳却没有再听了。
她捋清身体的记忆,从床上起身,光脚走到衣柜前,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衣服,从一水粉红、鹅黄、柳绿的娇嫩颜色中,好不容易找出一件能接受的白色长裙,又找出一套内衣,去了浴室冲洗。
十分钟,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时柳换好衣服,随意拿毛巾擦了擦头发,推门去见堂妹的第三十七代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