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营寨士兵已经将饭做好了,正待用饭,主营那边,又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夏侯霸闻声连忙放下手中碗筷,出了营帐下令道:“快别吃了,准备支持主寨!”
一众士兵纷纷放下饭食,出了营帐,拿上兵马随时准备前往主寨支援。
过不得多时,斥候又回报:“将军,马超没有率兵攻营,他们是自己人叫喊,虚张声势呢!”
夏侯霸闻言眉头紧锁道:“这马超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将拱手道:“将军,马超根本没打算进攻主寨,咱们不必理会就是了。”
夏侯霸摆了摆手道:“不可,兵法一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十假有一真,却没有防备,如此岂不是要吃大亏?你倒是提醒了我,这马超只怕是故意如此,想要让我两座营寨的兵马都放松警惕,然后伺机进攻,万不可大意,我这就修书一封送给父帅,让他小心提防。”
傍晚时分,马超退兵回关。
夏侯霸书信也送到了曹军营寨之中。
“我儿有了长进啊,居然识得马超阴谋!”夏侯渊手持夏侯霸的书信,满脸欣慰的笑意,对众将说道:“我儿刚刚随军出征便知道这个道理,尔等都要谨记,不管马超如何虚张声势,都不可以疏忽大意,以免马超突袭袭击。”
众将拱手领命:“诺!”
往后几日,马超仍旧是率兵前来挑战,有时白天,有时深夜,皆虚张声势。
不过曹军曹军营寨防御没有一刻松懈,马超也便没有真正进攻。
但夏侯霸那边,注意力却是全部都被调动到了主寨这边。
马超更是卡在关键时刻出关,比如早上,傍晚用饭的时间,人要刚刚入睡的时间,凌晨人最困倦的时间。
如此几天下来,夏侯霸的兵马便被马超弄得疲惫不堪,士兵苦不堪言。
而此刻,张飞却是终于率兵抵达了夏侯霸营寨二十里外。
随后,马超与众将商量一番,便率领几百骑兵出了阳平关,直奔曹军营寨而来。
“张郃匹夫,你这手下败将,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曹纯,你麾下虎豹骑不是天下无敌吗?可敢与我麾下湟中义从一战?”
湟中义从,乃是一支由西凉羌胡组成的骑兵。
早年,汉灵帝时期,西凉李文侯,与北宫伯玉都是湟中义从的领袖。他们聚众造反,后来更是推举韩遂为首领。
后来韩遂杀了他们他们,吞并了他们的兵马,而马腾与韩遂是一起起事,二人兵马,基本上都是由凉州百姓与各地羌胡组成,因此都有这支义从军。
这些年来,马超兵马折损的也差不多了,唯独这支最精锐的湟中义从还得以保存。
“夏侯渊,你不是号称虎步关西吗,缘何做了缩头乌龟?躲在营中不敢出来?”
“一群无胆鼠辈,谁敢出营与我一战?”
“出来啊,当年杀我父亲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一群鼠辈,为何要做缩头乌龟?”
马超在营寨之中越骂越激动,却是想起了与曹操的血海深仇。
见营寨之中并没有将领出来迎战马超,曹军一众将士,士气大损。
中军大帐之中,曹军众将皆齐聚于此。
夏侯渊脾气最为火爆,听得营寨外马超的辱骂声,便要亲自上阵:“可恶,马超匹夫,如此辱我,我誓杀汝,取我兵器来。”
“将军,你现在不能动怒,不能轻易走动,更不能上马厮杀,还请切莫意气用事啊。”军医死死的拉住夏侯渊劝慰道。
“哎呀!”夏侯渊一把甩开军医,脸色阴沉的看着众将说道:“尔等谁敢出战马超!”
众将尽皆沉默不语。
连张郃,郭淮等人,也不曾说话。
如今他们受伤了,本就不能出征,就算他们没有受伤,也打不过马超,出去迎战岂不是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