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公主呆呆地松了手,愣是没说出话来。
相府的许二公子拍了拍项子墨,轻声道:“这赵二小姐不简单,沈玦更不好惹,六皇子如今正到关键的时候,项兄莫要自误。”
项子墨神情闪过一丝不耐,旋即笑了笑,神情自若道:“多谢许兄提醒,项某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再说另一边,赵宁安和沈玦出了侯府,一路朝着官道行去,官道上的红灯笼迎风扬着,煞是好看。
锦梁王府的轿撵并不奢华,却异常的平稳舒服。
赵宁安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街道上绿瓦红墙,车马粼粼,京都之繁华,可见一斑。
冷风顺着车窗灌进来,车上的铃铛叮铃作响,赵宁安的领口灌了风,头发也吹起了几缕。
沈玦看在眼里,伸手将帘子放了下来,说道:“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明明是关切的话儿,由他说来,却像是平淡如同白水,不起波澜。
赵宁安直勾勾看着他,突然笑了下,慢悠悠地说道:“沈玦。”
“嗯?”沈玦不明所以地抬了眼。
“户部左侍郎的孙女冯秀瑛是当朝出了名的才女,人又生得貌美。方才,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公然示爱,你当真不动心?”
赵宁安笑意盈盈,仿若纯粹就是好奇地问了一声。
沈玦眉梢紧了紧,面色愈发冷硬了。
沉默一瞬,他才闷闷说道:“我只钟情于你一人。”
沈玦目光灼灼,赵宁安突然间觉得极其不自在,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这样的感觉,先前倒是未曾有过。
赵宁安摸着手腕间的玉玦,好看的凤眼弯了弯,笑着说道:“俏话儿都是说的好听,你若没有这样的心思,又怎么会专程来参加骁勇侯府的这种宴会?”
沈玦皱着眉头,脸色紧绷。他抿了抿唇,生硬道:“我怕你吃亏。”
嫣然公主身为皇室庶女,血统不纯,本就惹得众人瞧不上。诸位皇室的皇子公主们自持身份,都未曾参加喜宴,沈玦自然也没有参加的必要。
他素来不喜这样的宴会,本是不打算来的。
只是恰巧宴会开始的时候,沈炳丘正苦口婆心地劝说他,说赵宁安红颜祸水,心思不正,王府的权柄不能旁落。
沈炳丘一时顺嘴,提到了赵宁安曾为项子墨伤心落水的事。沈玦冷不丁就想到了这场宴会。
沈玦生怕赵宁安在喜宴上受了委屈,瞬间便坐不住了,匆匆赶了过来。
直至赵宁安要走,他才一并离了场。
沈玦说完这话,又补充道:“骁勇侯府近日里不太平,项子墨也非你所见只是文弱书生。这段时间,朝堂结党营私,圣上很是不喜。”
沈玦顿了下,意味深长道:“骁勇侯府不是善茬,以后,你离项子墨远一点。”
沈玦说的隐晦,赵宁安却听得明白。
圣上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却容不下自家孩儿这般算计,骁勇侯府许是和哪个皇子有些勾当,成了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