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墨点头如捣蒜,硬着头皮道:“世子殿下说的是。”
沈玦没再理他,一路上,项子墨如坐针毡,忐忑到了极致,只觉得自家这花园,着实是大了点,怎的走了这么久,都没到宴席处。
穿过花海,沈玦身着一袭墨黑世子袍服,到了席前。
他有意无意地朝着姑娘们那侧望了望,目光落在赵宁安身上时,顿了一顿。
赵宁安的穿着打扮并不突出,中规中矩的藏在一群姑娘当中,更是难找,沈玦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察觉到沈玦的目光,赵宁安下意识地抬了头,手腕处的红绳和玉玦尽数显露。
瞧着自家这块传家玉玦被赵宁安随身带着,沈玦的心跳声,瞬时便如同擂鼓,活像是要生生跳出来似的。
世子殿下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移开目光,朝着自己的席位坐了过去。
诸位公子哥全都停下了手中的笔,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礼节性的向世子问好。
这帮权贵子弟,对这个自小便压他们一头不可望其项背的京都第一人,好奇得很。
别说是诸位公子哥儿们好奇,喜宴上的姑娘,对这位主儿,也是颇感兴趣的。
若不是世子殿下有个克妻的名声,在座的姑娘们,大抵都是愿意嫁过去的。
沈玦走到席间,在为首的席位上落了座。他这个席位是临时加上的,摆放的位置,却是最为尊崇的。
嫣然公主有一半的突厥血统,大婚这日,文武百官因着皇室的面子,不敢不来。皇室那些皇子贵孙们,却是不用在乎的。
故此,驸马爷这喜宴上,权贵子弟们来的甚多,场面看似极大,却无有一个皇子亲临,最高位份的,都只是相府里的公子。
“你们忙你们的,本世子只是过来看看,不用管我。”
沈玦端坐在位子上,一身世子袍服衬的人贵不可言。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席间,没有要和众人说话的意思。
许是战场上磨炼出的气度,方才还傲气的公子哥儿们,都噤了声,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席位另一侧的姑娘们倒是不怕,有胆子大的,早已隔着后花园的花海,好奇地打量了过去。
姑娘们看罢世子殿下,有几个都羞红了脸,眸色异样连连,暗想着,京都第一人,果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