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歌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顿好,白术擦着头发在她旁边坐下。
他不开口,凌歌有些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他没开电视,偌大的客厅里安静到只能听见毛巾擦在头发上的细微摩擦声。犯事的是自己,凌歌有些,坐立难安。
玩之前只想着正名,却没思考方式是否合适,这是她难得的冲动。
后面静下来再回味,凌歌自己都觉得那样有些过分。更何况,白术对她,向来喜欢斤斤计较。
脱掉鞋子跪在沙发上,凌歌抢走他手里的毛巾,很认真的给他擦头发。白术没有阻止,手就势垂在膝盖上方,闭目养神。
头发擦到八成干,他仍旧没有要睁眼的意思,扔掉手里的毛巾,凌歌起身直接坐到他腿上,同时双手还不忘搂住他的脖子:“白术。”
狠心不过三秒。
她声音太软糯,与平时的样子反差太大。再者,她偶尔的主动亲近都能让他丢盔弃甲,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亲密?
大腿上的重量好似有千斤,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不想压抑,白术伸手圈住她的腰,把人压进怀里:“恩。”
淡然的语气和急切的动作,反差大到判若两人。
脑袋枕在他肩上蹭来蹭去,凌歌收紧手很认真的认错:“我错了。”
他被蹭得心里舒爽一阵快似一阵,只想把人压在身下欺负,面上却端着一副清心寡欲的高冷样:“错在哪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一想到凌歌说出的那些话,他心里就膈应。挂断电话之后他甚至在想,如果遇见他之前,她真的已经有了归宿,他要怎么办。
生活不是话本子,没有那么多的命中注定。他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等待。可她不一样,她足够优秀,足够美丽,足够有吸引力。他不信,遇上他之前,她没碰到过更为优秀的异性。
知道她在电话里说分手都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不安。
上一世,她是他的强取豪夺,即使她和三弟心有牵连,可最后嫁给的,还是自己。这一世,他也怕,自己会变成上一世的三弟。有所爱,没有所得。
对凌歌,他有多么自信,就有多么不安。
害怕失去她,害怕到不像他自己。
以为她会直接回家,所以他一直在思考,明天要怎么去找她,要怎么寻找回安全感。她的到来,着实意外。
但不可否认,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开心之余,整颗心都落回原位。
——
知道他最吃不住自己哪些招数,凌歌开始在他脖颈那里浅啄。察觉到他身子一寸寸的僵硬下来,她埋在他肩头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可是如果不打给你,我要打给谁?”她委屈巴巴的补充,“游戏规则是打给男朋友,难不成我还有第二个男朋友?”
从她进门起就不怎么热络的男人果然破功:“你敢!”
她笑嘻嘻的给他顺毛:“不敢不敢,当然不敢。”
架子摆完,他低头看她:“下次如果还有这种游戏,也要记得提前偷偷发短信给我。”要不然,他会当真。
“不会有。”凌歌回视他的双眼,“这种游戏,不会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