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最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筷子问她：“怎么了？”

她眼眶含泪，别提多可怜：“被辣椒呛喉，好难受。”

辣椒呛喉有多难受，在座的都懂。白术来不及思考她愿不愿意让苏锦和白芍知道他们的关系，顺手拿起白芍还没用过的冰方巾展开折成长方形，敷到她喉咙上。另一只手也没闲下来，越过凌歌去按桌上的服务铃。

有冰方巾敷着，虽然没一开始难受，但是那股子刺激还是堵在嗓子眼，让人招架无能。

双手扶在白术替她按方巾的手臂上，再开口，声音嘶哑到不行：“白术。”

“我在。”

听到服务铃，服务员尽快赶过来。敲门进来后，站在离他们大概两步远的位置：“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握住凌歌不安分的手，白术把方巾翻过来，用没有染上她体温的那一面继续敷着：“送一杯冰糖水，一杯常温牛奶，两块冰毛巾过来。”

冰毛巾服务台就有，服务员先把单下好，然后拖着两块冰毛巾送进去。

把方巾扔开，白术拿起才送来的冰毛巾继续手里的动作。

毛巾很冰，贴在肌肤上其实有些难受。凌歌想躲开他手里的那一块：“冰。”

白术直接抓住人，一把按上去：“忍着。”

话是这么说，手却很老实的移到她后颈，透过手掌把自身的温度传给她。

一前一后，冷热夹击，实在是不好受。凌歌推开他的手，双手护颈不让他碰：“我能忍着。”

拿她没办法，白术把手里的毛巾放回原位：“我不动你，捂着难受，松手。”看她没动作，他直接伸手拉下她的手垂到桌子下，然后握住。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冷淡，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泄露出他真正的情绪。凌歌手指去按他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只是呛喉，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如果不是他，凌歌想，今天她可能都不会说出来，自己挨着挨着也能过去。

呛喉可大可小，小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是大，白术哪里能够放心？

等要的糖水和牛奶送过来，他问她：“想喝哪一个？”

“牛奶。”

说完她抽手要过去自己拿，白术先她一步，端起牛奶杯子凑到她唇边：“小口抿，别喝太急。”

凌歌看他一眼，没有多说。低头凑到他手边，借着牛奶一点一点的润喉。

喝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量，凌歌没再继续：“好了。”

“还难受不难受？”

“没那么难受，吃饭没问题。”

把杯子放回原位，白术拿走她面前的餐具，起身到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一副全新的，用开水烫好后才放到她面前：“吃点清淡的，如果馋，晚上再带你去吃辣。”

“好。”就着他给自己夹到碗里的菜肴，凌歌拿上筷子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