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术显然不是一般人。
“你现在胆子好像格外大?”
凌歌没接话。
他笑:“不怕我真的吻你?”
“你不敢。”凌歌十分得意,“不要想着越界。”
揉乱她的额发,白术又接住她的手:“是,我不敢。”
妥协完,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你自己不方便。”
“再说,早晚要到这一步,你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小心思被看破,凌歌懒得再垂死挣扎:“好。”
他习惯性的想要得寸进尺,凌歌敛眉,直接赶人:“导演那边待会儿找你怎么办?你先回去。”
只是他明显不在乎这些,站在她面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开口时,语气里的委屈怎么也藏不住:“我每天都想见你。”
兀自玩弄着手上的纱布,凌歌没应。
他不受影响,自顾自的跳到下一个步骤:“我知道在这里你不会过多的分心给我,所以我不会问你答不答应。”
说的都对,凌歌微不可见的点头。
“我可不可以提前预支男朋友的某些权利?”他举手发誓,“不越界。”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凌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家里那只萨摩。
狗子很聪明,精通卖萌打滚撒娇之道。回回犯了事,都会摆出这样一幅神情求原谅。
蠢萌蠢萌的样子,让她从来都没法真正对它下手。
她久久不出声,他心里的急躁有些降不住:“节目组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我明天晚上就得走。”
“还有那个钟清隽,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凌歌被他逗笑:“瞎想些什么,钟老师才没你那么多小心思。”
“我的小心思只对你。”在她身边坐下,他侧身以手拖住脑袋的姿势半靠在床头,“我不放心他,可我放心你。”
他脸上的疲倦感其实很浓。可现在被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一压,那份慵懒的魅惑就好似被人无限放大。凌歌不得不承认,她被蛊惑。
忘记现在还是大中午,忘记他是来录制节目,忘记徐超随时会过来找人,忘记要和他维持在外人面前的距离。
他在强撑睡意,凌歌不忍心。
知道他不舍得走,她妥协:“上去睡,我不走,也不赶你。”
昨晚录制到大半夜,今天大清早的就坐车前往这边。连着多日没有睡好,白术是真的累。
迷迷糊糊的分辨出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一边歪倒身子一边嘟哝:“今天我的镜头要到晚上才会录制。”
凌歌听了个大概,撑在床沿从里侧抽/出被子拉开,盖上去的前一秒堪堪停手:“起来,把外衣脱掉再睡。”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到,还是装糊涂,非但不理她,一双手还不老实的扣上她的腰,然后暗暗使力把人往下压。
凌歌没有防备,一下子倒在他怀里。
他手收得更紧,脸颊贴在她发顶,很轻的在蹭。
周遭充斥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太浓,鼻尖里溢满他的气息。凌歌有些不自在,皱着眉推开他的手,然后坐直身子:“不听话你就回去。”
他摊在床/上像小孩子一样的张开手,也不睁眼:“好累,不想动,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