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无话可说。
她沉默,他就开始委屈:“你都不理我。”
“要说的都被你堵死了,我说什么?”
“说你也舍不得我。”
“……”凌歌觉得自己在和一八岁的儿童相处,“还有没有事,没事我要回去收拾行李。”
他不说话,也不开锁,就那么自顾自的盯着她。
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凌歌最后只能把这个异常黏人的大龄儿童带回家。
安顿他在客厅坐好,她自己进卧室收拾行李。
行李里面隐私较多,他很有分寸的没再去闹她。
收拾好衣服,凌歌出门去找急救箱。路过客厅,她走到沙发边上停下:“你要不要先回去?我没时间陪你。”
“凌歌,好困。”他抬头,带着几分讨好,“这样开车不安全,我可不可以在这里住一晚?”
看他一双眼要睁不睁的样子,凌歌迟疑。
“我要一个月见不到你,怎么办?”他嘟哝,“还有新专辑的发布会,你也不在。”
……
穿上凌歌堂弟的睡衣躺在客房的床上,白术眼底一片清明。
凌歌吃软不吃硬,成功get搞定她的最佳方法。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把行李收拾好。箱子被安置在墙角,她拿上睡衣走进浴室洗澡。
这一天过得太充实,一放松,睡意就铺天盖地的汹涌而至。几乎才陷入被子里,就已经睡着。
也许是一直缠着她不放的梦靥终于休息好,凌晨,它们再次拜访。
梦里,她还只有十三四岁,着一身颜色艳丽的齐胸襦裙,由几个丫鬟陪着在凉亭里作女红。大丫鬟手里端着一碗冰珠葡萄,时不时喂她一颗。
她不开口,一群丫鬟也就跟着不发声。直至手里的那块帕子绣完,她才从丫鬟手里接过油纸伞撑开独自走进雨幕。
她要去见的,是太后。
畅通无阻的进入皇宫,由太后身边的大公公带着,一路直达太后的所在地。
太后坐在亭子里品茶,见到她,面色谈不上多好:“又是为你哥哥来的?”
她走进雨幕里跪下:“是西乔不知好歹。”
太后没回她,只伸手指着另一个方向:“那是太子。”
乍然入眼的,是翩翩少年在雨中挥剑的模样。垂眸就能看见,他站的那一块,干净如同没有下过雨。
该是时辰够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远远朝太后的方向抱拳:“皇祖母,孙儿今日的剑舞得如何?”
她听见自己变快的心跳声,但只是瞬间,她把情绪控制得很好。
等他离开,太后才走到她身边为她撑起伞:“如若解药给了你哥哥,去的就是他。乔儿,不是哀家不帮你,是皇帝舍不得他的太子。”
“解药三份,分出一份又如何?我西氏满门,皆为君死,如今剩下的唯一血脉,也要为了太子将生命的最后希望放弃。”眼泪混着雨水冲刷而下,她笑,“西乔斗胆,皇家不过是些自私自利,不知回报为何物的小人。”
……
唤醒她的,是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