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时候还特意在山外停留了一会儿,害怕惹人注意,果不其然项将蒙莫是派人往周围巡查了番,狂休的女人上山来若是被高人跟随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这个时候项将蒙莫必须谨慎,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便喊了几个心腹带着几十个人去外围查探一番。
不过凌衍隐匿的功夫着实是有着有些高,哪怕以前不曾接触但稍微在孤的训练之下就已是炉火纯青,连凌衍都觉着他自己有着干斥候这种探路的危险活。
特意藏了半日功夫,才偷摸溜进来,辛亏是刚才出了一场大雾,守山门的人都没怎么注意,况且他们也没觉着这虎踞龙盘的死地会有人单枪匹马地前来。
才刚进入土溪山山门,凌衍放眼望去只能赞叹这是处险地宝地,秦飞要真的啃掉这块硬骨头非得蹦掉了好几颗牙,甚至得满嘴是血。
不过这是双方都没有犯致命错误的前提,其实说起来,西南道大山的土匪势力和西南道官员早就势如水火,为何当年不在匪患还在萌芽之中的时候解决掉呢?
不是因为朝廷力所不逮,也不是那个时候还在主宰西南道的杨家没有这份实力,更不是因为打不过,匪就是匪,能与兵斗的也仅是少数而已。
不打的最终原因不过是无利可图,费心费力,杨家可不愿出这么多的银子去打一帮混子,况且杨潇可是清楚得很,如果杨家和山贼打起来朝廷不会撑死了天的口头说句话,至于实质性比如军饷军粮这些是半点都不会出的。
到时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大正皇帝乐意得来收拾一帮残兵败将,不过这种状况自田辛入西南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慢慢改善。
当田辛于云州坐稳令尹位置之后,大正皇帝亲自下令将当时还远在北大营的秦飞能将秦飞调到了西南道来剿匪。
不过哪怕田辛掌握了云州军政,可对于已经成了气候的西南悍匪也是无能为力,最多能够保证云州不怎么遭受匪患影响,至于剿匪可是有心无力。
山匪于朝廷对峙,那个时候像土溪山这些项将等人直接敢出没于赫州城泉阳城这座州城大地,哪怕官府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敢做什么,因为你不确定究竟能不能抓到人家,若是放虎归山,山匪报复起来这西南道可就是乱成一锅粥。
这样的局面谁也担罪不起,更何况当官嘛,更多无非为了权财二字,你让他们卖命大多人是不肯干的,咱们苦读圣贤书好不容易得了份功名期间浪费了的那么多汗水辛苦若是任官之后不捞回来直接是没有道理。
官不管,民那就遭殃。
不过现在局面不同,最大的匪杨家已经灭了,朝廷上下从京城往地方都在肃清祸患,这是大势所趋,这个时候做官的还不尽一点本分的话,那官帽子直接就给你摘了,更何况现在坐镇西南道的督军可是镇世王府的小王爷,当下帝国最为炙手可热的年少权贵,谁敢不出一份力。
以前时候有杨家压着大家根本无法出头,做事情就能拖则拖,和稀泥一般反正也没人管,现在那座大山搬走了,向上爬的路能肉眼瞧得见,这一但有了盼头那做事情才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