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无论做什么都需要耐心,凌营长曾经与我书信说过,小王爷你有时候做事有些着急了,这可是大忌。”
“学生受教!”
“小王爷听进去就行,无需这些繁缛礼节。现在我来回答小王爷的问题,我见到死人的时候内心还有波动吗?这个不能一概而论。”
反正此时闲来无事,夜色太浓连山路都变得难走许多,所以停下脚步愿闻其详。
“若是因战事死人的话,已然没有太多感觉。”孤叹了口气,仿佛是回忆起当年铁马金戈血雨腥风的岁月,那才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可怎么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呢。
“小王爷知道我的家乡在黄州,那里就算没有战事的时候死人是一点都不少,饿死的,死于洪涝的。哎呀,我见得太多了,最严重的那年,家乡因为一场瘟疫更是死了不下万人,那可真的是遍地为尸。”
“不过其实要说最让人触目惊心的还是战场,我清楚的记着,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十三岁,刚刚加入镇世军一年。打的那场仗是东坪役。”
这个东坪役凌衍耳熟能详,因为这是镇世军在天下扬名的第一场战役,东坪是大正最边缘的一处军镇,二十一年前,那是大正朝遭受危机最大的一次,比之十年前的允王爷谋反叛逆还要凶险,差点就要灭国了,被太西国的二十万铁蹄踏向国门。
而第一场战役就是在东坪打响,大正帝国这个时候并非如同今日这般强盛,太西国还是最为兵强马壮的帝国。
大正帝国那年倾尽国力才刚堆出十一万兵马来,双方在东坪这处不过能够容纳三五万人的地方就砸下去了八万人,太西六万七千,而大正才一万三千,不过大正率兵的是凌远山,那一万三千兵马是才刚建立不过三年时间的镇世军,那个时候凌远山才刚二十二岁。
作为大正新锐将领,凌远山此前不显山不漏水,但没人清楚这位手上不过才有一万三千兵马骠骑将军竟然与当时的大正太子如今的大正天子赵西平关系莫逆。
不过让一万三千人去打人家六万七千人,朝野上下觉着不过是延缓太西国大军进攻的脚步,况且太西国领兵的可是当世有名的大将庞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