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瞧见三楼唯一的那扇窗竟然是开着的,探头出去发现窗户开着却是如同关着的,因为窗户外面又是一堵厚厚的墙,遮挡住了天上的太阳。
不过等凌衍伸手去对面那堵墙上擦了一道之后便觉得手里淅淅的,缩回手之后借着手里的灯笼看见是绿油油的带水杂草,将灯笼靠近些墙,外面的墙壁已是全然爬满了这些绿油油的草,闻了闻,凌衍了然为何这三楼为何过了这么多年楼中气息不仅没有糜烂味道,反而是十分清淡,皆是因为这种不知名的爬草。
也顾不得脏不脏,凌衍抓了一大把这种竟然能驱逐乌烟瘴气的杂草,然后在楼上寻了个瓷碗装下来。
搜寻了一番,未曾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然后凌衍并未急于下楼,而是站在三楼的纱幔之后望着二楼,然后收敛起了体内镇世歌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气机波动,然后也尽量将自己的呼吸降低到万分均匀的地步。
借着遮掩人眼目的纱幔,凌衍的身影若是不注意看的话可就真的是难以发现,特别在熄灭了灯笼之后楼中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就难以看见人了。
而在二楼断水流所坐的屋子里,他局促不安,才刚坐了下来就立刻站了起来,不敢东张希望,嘴里一直念叨着菩萨保佑,这个时候他就后悔为何不把那念珠带着过来,这还不够让他觉得安好,所以就将木箱子抱在大腿上,心里是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把箱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壮胆。
不过来时人家铺子里老汉已经有过万分吩咐,不见妖邪鬼魅不能开箱,否则等真要有用的时候就不灵了,到时候本该救命的东西估计还要害你死得更惨。
凌衍站立于纱幔后栏杆前这一站就是站了小半个时辰,而他也极其有着耐心,不过反正站着也是站着也就顺着理了下体内的气息。
习武许多时候练的就是这口气,而世间功法高低就是靠着这气机运转层次来区分,高的气机流转简直是一个呼吸就能数十个大周天,而低的十个呼吸下来莫说大周天,便是小周天都还差近一半才能完成,所以高下就有了判决。
武人对战,这气机流转可就是生死立马见高下了,慢了步步步慢,基本上奠定了败局,生死对决那可就是快没命了。
而凌衍对身怀的镇世歌气机流转这简直是超出了他所认知,一个呼吸就是超过八十一周天,比之凌衍所知的世间顶级功法都好要高上不止一筹。
闲暇时候凌衍便熟悉镇世歌,眼前正好得空,便好好继续了解番。
今夜月色并未有几多,这街上零星有着几分光,那是打更的更夫提着照灯不停的行走在各处,他到哪亮光便到哪,等这位更夫行走至了人人谈及色变鬼楼的时候脚步就变得急急匆匆了。
不过今夜不知怎的,其他夜里打更的更夫他路过此地那直接是喊了一声就小跑而过,看都不敢看,可今晚他觉得他自个是抽风了样竟是朝鬼楼那看了两眼。
毕竟这鬼楼以前女人不说好看与否,但毕竟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他这辈子庸庸碌碌的,至今都还未成亲,以前时候也是进过缘起楼的人,那次玩的那女人的滋味他现在都忘不了,真是给个如至仙境的感受。
“可惜咯,那么多让人怜爱的女人就这么没了。”他砸吧嘴巴,心里自可惜着,今日又到了这里看看也行,可这这一看可是撞上小鬼了,他恍惚间望见那门楣有着呼喊的姑娘,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叫客姑娘娇媚的朝更夫喊着“过来玩……啊”
这啊声可是余音不绝,可它在更夫脑海里响起来不停的时候简直是把他吓得出了满脑袋大汗,这时他就后悔了怎么自个这么抽风了,看什么看啊。
可等他还想搬走脚步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身体竟是不受控制了,他本来是想往外逃的,可现在整个人却是直接往鬼楼靠近,这眨眼的功夫就走入了一丈范围,那牌子上的镇鬼符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可估计是因为时间太久这镇鬼符竟是摇摇欲坠。
打更的更夫就这么不受控制的站在了刚刚一丈内,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心肝皆颤立马就想要往回跑出去,可双脚如同浇筑在了地上,动不了。
而原本还在门前颤笑的衣着暴露的姑娘竟是到了他身前,然后拉扯着他朝鬼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