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作为大正将门世家中最为高大的那几家的人,自然了解的内幕比许多人要清楚些。如今大正看似为第一强国,天下大半疆域皆是姓了赵,可曾经被灭了国的那些亡国的贵族和名将门第可都没有放过复国的火焰。
而东蜀作为二十年前能与大正一较高下的强国余孽虽不是最多,可却是最能忍,秦飞不清楚现在土溪山到底有东蜀余孽,也不知道那蒙莫几人是否为东蜀之余孽,可他哪怕不清楚也不敢冒这个风险去与其接触。
既然秦飞不讲,那勾魂者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再去问,反正秦飞肚子里什么花花肠子与他并无半分关系,自己拿自己需要的东西,拿了之后再无瓜葛。
等到秦飞和姚白摊牌之后,凌衍才刚赶到勾罗坡,而此时秦飞却已经再度进入了山中,理由是军情紧急。
这勾罗坡的位置来的时候凌衍也看了眼,的确是个很好的位置,完全阻拦了土溪山枭洪山沆瀣一气联手对抗朝廷。
这两大匪帮若是真的联起手来,这剿匪的困难便是要加大了好几倍,等入了兵营凌衍便直往姚白的帅帐而去,而现在姚白正举着酒杯自酌自饮,心情十分低沉。
做了一二十年的兵后来成了伍长,然后是都尉,统领,最后成了现在的崇武将军,以前过着刀尖山舔血日子的时候还觉得快意恩仇,等做了将军之后变得畏手畏脚了许多,现在还因挡了那秦家的人还落得前程尽毁的下场。
姚白并不是没有想过同凌衍求情,可最后他却还是决定大不了此间事了告老还乡。
“怎么?姚将军如此颓然丧气,莫非是觉得这场战斗已是手到擒来了?”
刚进帅帐之中凌衍便看见姚白垂头丧气的喝着闷酒便觉得十分不喜,这战场一事他并不算太过精通,可也明白身为一军主帅如此没有精气是带不了兵了,更是打不了仗。
姚白听见凌衍的声音,竟是都未起身相迎,他仅是举起酒壶聊表敬意就当数了,有气无力地想到:“督军大人您来了,姚白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这般如病残口气的话让凌衍听下去就更是万分不高兴了,他冷冷地抓过姚白手里的酒壶然后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外面的守卫听见动静可以不敢进账来看发生了什么,只是没忍住的将眼睛往里面瞟,可惜还是什么都没看清。
酒壶的碎片在姚白的脚下,壶中的酒也流在地上,浸湿了部分他的衣角,凌衍有些生气地讲道:“我不管你姚白为何变成了这个模样,但你现在身为剿匪统帅就必须”给我做好表率,竟然胆敢在战时军营饮酒,难道你不知道军法如何吗?”
“军法?呵。”凌衍刚才讲的话在姚白听来是近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军法真有用的话那秦飞还会那般胆大包天吗?军法不过对无背景无权势的人用,对于那些身负高大背景以及本身办便是权柄深厚的人基本上是个摆设而已。
凌衍不知姚白怎的就这个模样了,可他来此是有正事,并不是看姚白在这喝酒然后发疯的。
“姚白,秦飞呢?现在他在何处,这次前线损失了这么大的损失,我得找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督军大人,那位秦将军已又进了山里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