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风脸上笑盈盈地说道:“恭喜父亲,这个时节钓到了这么大一尾锦鲤,这可是好彩头啊。”
杨潇掂量了一下鱼篓,瞧了眼不再闹腾变得温顺的这尾锦鲤心情也不错,顺势接了刚才杨应风提出的疑问,他讲道:“这次我喊你去接的这人就是一尾大锦鲤,不过那条锦鲤闹腾起来可比真鱼要厉害得多。”
“无论再闹腾,终究还是逃不过父亲您的手掌,只能是入我杨家鱼篓的命。”杨应风见缝插针又是一句好话,不过这话杨潇爱听,而杨应风只觉得虽然讲了这么些哑谜但他还是不知道京城来的钦差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杨潇也不急,换了个语气在讲他,“你这个赫州令尹最近是一点政事都不管了,竟然连朝廷派来了钦差大臣的事都不去理会,你在外面使的那些小手段别以为我不清楚,虽然有些作用,但你要明白那些终究是小玩意,应承好朝廷咱们杨家才有未来,至少在我没死之前朝廷就是我们的主子。”
杨应风额头上冒了好几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划了下来,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亲,他忙说道:“儿子明白了。请父亲给儿子解疑答惑,好让儿子有些准备怎么接待那位钦差大臣。”
杨潇点了点头,还算有所教而不是完全目空一切。
“来的钦差大臣叫个凌衍,这名字你应该晓得了吧?若连这都晓不得你这个家主令尹就真的是要到头了。”
“儿子晓得的,这若是再晓不得不须父亲讲话,儿子自己辞去家主和令尹的位置。”杨应风急忙讲到。能做钦差大臣名字还叫凌衍的人还能有谁,只能是那位镇世王凌远山的独子,虽然此人此时已经被削去了王位但反而是更加前途似锦了,才刚十九之龄就坐到了监天司四司司命的位置上,这可是完全不亚于三品文武官的存在,并且还是当朝唯一一位驸马,这样的身份的确是需要自己去接的。
“父亲,朝廷对咱们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我去迎进凌司命他也不一定来啊,毕竟他要是刚到西南地界就与咱们接触可不好跟朝廷交代。”
杨潇说道:“为父简单的了解过这个凌远山的儿子,勇猛不如其父,但在权谋一术上却是超了不止一筹,并且行事风格诡诈多变更是常常做出一些看似极其不合常理的事情来。这样一个有谋算能搅动西南局面的人到了这里先接触一下听听口风很必要。你去见他,如果他想要在这里能有所作为一定会跟你走的。”
杨应风根本不是杨潇觉得的这般脑袋不灵光的人,相反他做人做事都很圆滑,只是因为在杨潇面前有些畏惧才总是让杨潇觉得他不够成熟,杨应风从杨潇的话里听了出来那位凌司命奉命到西南道的背后似乎有着其他的隐情啊。
他又想起刚才杨潇讲的是钦差大臣来西南道是清剿山匪,也记着枭洪山上的夜枭洪厘可是镇世军的将领,自镇世军解散之后这两人便在山中称大王成了有名的匪帮,哪怕是杨家也吃过这两人的亏,现在让镇世王的儿子来清剿这镇世军的老卒,对于天下各地的镇世军老卒那可是一把特别能杀心的刀子啊。
杨潇说道:“现在你明白我说的那个凌衍会来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