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相隔，马车内的人也没掀开帘子，就是这样轻轻的说话：“怎么，心疼了吗？陛下这一手便是将鬼面营一半的力量葬送了，现在的鬼面营甚至可以说不如我了。”

洪落愚面无表情，这个凌纪果真是一点打击自己的机会都不放过，他眨了一下浑浊的眼，对另一辆车里身份昭然若揭的凌纪回道：“鬼面营的力量强弱何必在意，毕竟这天下其实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因为咱们的陛下太强大，已经不需和从前那样。”

“哼，这都是借口。看来他也不是那么的相信你。天下所有人都说你是他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谁造反监天司大司长洪落愚也不会造反，扯淡。”

“你来找我不会就只是说这些怨妇一样的话吧，自从那件事后你可是十年没有和我再说过话，还一天到晚让你手下的刀手盯着监天司和皇宫，另外几处你们有所怀疑的地方也都有人盯着，你们杀破营真不怕被彻底毁灭吗？”

“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杀破营的人哪怕只剩一个也不会害怕，仍然是曾经第一的营，比你这劳什子鬼面营厉害得多。”

洪落愚苦笑，这凌纪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手上不留情，嘴上也不饶人。“不管你怎么想，我当初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去猜，我奉劝你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为了他的未来。”

凌纪难得沉默一次，这么多年杀破营搜集到的所有线索都和已经发生的事实一样。

“我希望你能进言让他去北方，那边战事在第二场雪的时候便有苗头，现在或许已经发生了。另外剑坟控制赵玄奕做的影响已经生效，北方四大重镇应该要不了多久便会丢掉至少一座，毕竟那人是太子的亲叔叔。”

“南方剑坟那边，应该暂时不会有动静了。剑坟做的只是想要挑起你们与北方更大的战争，为自己的强大争取更多的时间，虽然他们这个计划中应该要做皇帝的段平已经死了，但大正已经陷入他们的局。”

“杀破营会背叛大正吗？”洪落愚的目光此时变得明亮而带有凶光，这座天下是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内里斗他不愿多管，但若涉及其他外部第一个不答应。“如果真那样，我会亲自割下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