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天下无敌的,一句话可以决定千万人的身死,但却救不了自己儿子的性命。王竹,你说朕是不是活得很失败。”
“陛下,太子如今这样是他的命数,众然陛下是天下无敌,可这是天意,奴才斗胆说一句,顺应天意。”
大正帝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中奏折站起身来,走在窗外,看着外面又突然开始下雪,“玄平小时候喜欢雪,每次只要一下雪就缠着朕和他一起堆雪人,我无论政事多忙也会陪他。”
“可惜自从她去世后,玄平再也不喜欢雪了,也变得不再与朕亲近。后来他总是做傻事,错事,朕批评他,再慢慢地每次见着朕,他的眼睛都带着害怕和一丝愤恨。朕知道他是害怕什么,恨什么,但他怎么不想想他终究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真的舍得对他怎么样。”
这位父亲静默地站着,在他的视线远方,太子赵玄奕刚刚睡下似有所感,下雪了。
他打开门,黑夜也掩盖不住今夜雪花的白,这位太子展开双臂,想起儿时的岁月,开始开心在雪地里转着,像个孩子一样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这里有着温情近乎悲情的场景,在三潭寺内,凌衍坐在空空潭水面上,周围各有侍卫执掌着灯将四周照得通明,然后在潭水边不痴和尚静静地站着,在漫天雪花中。
“不痴,你的身份我已经知晓,只是不太清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会记得那一丁点国仇。还有是我很想知道是谁说动你使用画皮之术。以你的年纪使用这等邪术,最多使用两次你就会死。”
不痴不语,只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力的确是逐渐的减少,他只是盯着凌衍,疑惑道:“你如何知道画皮之术?”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如果我说我能救你的命,你能说出是谁吗?”凌衍躺在水面上,一滴水也不沾,这便是空空潭的神奇之处。在场之人已经司空见惯,凌衍的声音缓缓地在水上传播,不痴原本神色淡然地脸色突然惊变。
画皮之术是以性命交换的,二十多年苦功换来也是只能施展两次,并且之后便会慢慢死去,如抽丝剥茧,等待死亡的过程常人不会忍受的下。
就算不痴和尚念了这么多年的经,说了千万句佛祖也还在惧怕。
“你如何救我,佛祖救不得我,你如何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