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杂碎,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好久,孙解才从蛋碎的剧痛中勉强缓了过来,看着正在急速逃跑的血狼手腕一翻一柄雪亮的小刀出现在手中。
“嘶...”
下一刻小刀掉在地上,又狼狈的翻滚了起来。
却是劲气牵动了伤势。
山洞中
“丁豪虽然和我一样是刚劲巅峰的高手,但是他一身功夫七cd在水上。最麻烦的是还是丁豪手下有五百名黑水营士兵,明天你看管那小子,我去谈判,军师去安排后路,《肋刀经》到手你立马将这瓶‘牵机药’给他喂下去。”
陈疤说道这里眼中闪过一丝阴翳,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寸许高的黑漆漆小瓶。
“寨主,还是让我去吧,《肋刀经》毕竟是宗师传承,万一对方有诈...”
铁牛闻言眼睛挣得浑圆,大声的道。
“瞎说什么呢?只要看好霍砚,丁豪一定会乖乖把宝经交出来的,我已经四十多岁了,如果再不突破,气血就会慢慢衰退,寨子中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对我忠心不二。
这次如果不是恰好有人想让那小子消失...
总之宝经是第一目标,我要做到万无一失!”
陈疤眉间的刀疤跳动了两下,变得充血鲜红了起来,整个人陷入病态般的暴躁中。
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洞外传来。
“好像军师的声音?”铁牛不确定的道。
不怪他听不出来,实在是这道声音太凄惨尖锐了,甚至已经变形扭曲了。
陈疤脸色却骤然一变,拿起旁边刀就匆匆赶了出去。
“人呢?”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麻绳陈疤寒声问道。
“咯咯...跑..跑了,”
孙解抬起头,脸上青筋毕露,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勉强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
“啊,,废物!!”
陈疤听到这两个字只觉的鲜血直往脑袋里涌,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米虫般的弱鸡会从刚劲境的孙解手中逃脱。
要知道在偌大广安郡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龙虎高手,刚劲境就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这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要不是看到孙解实在是自己不可或缺的臂膀,他简直想将对方挫骨扬灰。
“他中了我一玄元掌,跑不远的。”
孙解知道霍砚对陈疤意味着什么,赶紧又道。
.........
........
“咳咳。”
正在逃跑的血狼身子忽然摇晃了一下,然后又咳出两口鲜血。
摸了下额头,很烫。
胸口被打中的地方也犹如针刺般的疼痛。
他从来没有如此虚弱过。
握了握拳头,真的很难受,甚至连呼吸也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难受的他想笑,最后他真的笑了出来。
笑的是如此畅快,笑的是疯癫,笑的他眼泪出来了。
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被圈养过的狼!
不自由,宁毋死!
狼不会在同一个陷阱上吃上次亏。
上一次血狼相信了某人的话,结果是被火箭弹炸成碎片。
而这一次....自从清醒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有一个目标,逃!
将命捏在别人的手中,是天字一号大笨蛋的做法。
况且是陈疤这种土匪强盗。
血狼终于停止了大笑。
他不想跑了,也跑不动了。
靠在一块巨石上,血狼将逃跑不忘携带的狼首拿到了眼前。
这是他的底牌。
将断颈处翻到面前。
惨白的是颈骨,青暗是神经,鲜红的是血肉!
然后他将手伸了进去。
数息后。
一小节粉白的狼喉从血肉模糊的断颈处被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