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哪错了。”
李师放下茶杯,起身道:“臣自省过,知道错在哪了。”
李沐示意不必起身,“说来听听。”
“臣不该违抗旨意。”
“嗯。”
“臣不该……擅自进攻逻些城。”
“唔。”
“臣不该……滥杀无辜。”
“还有吗?”
“臣……没了。”李师虽然经祖父提醒,知道了李沐究竟因何而生气,但就是这一点,他根本无法解释,也不可能解释得清楚。
这世上许多的误会,可以用言语解释清楚。
但,忠诚,绝对无法用言语去解释。
如果硬要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李师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不会去犯这种糊涂。
所以,李师只能回答没了。
李沐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已经醉得无力睁开一般。
如果不是常绿云手中的杯子中,茶水在减少,李师真以为李沐已经睡着了。
“李师。”
“臣在。”
“你是朕的结义兄长,又是卫国公亲自引来为朕的从龙潜邸之臣,朕对你寄于厚望。”
“臣谢陛下青睐。”
“只是你错了。”
“呃……?”
“朕不是迂腐之人,不会仅仅因为你杀了吐蕃平民和战俘,就苛责于你。战争,终归是要死人的,往往也以死人的多少来判定战争的胜负。有道是杀一人者诛,杀万人者侯。故滥杀无辜之罪,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