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太难了。
房玄龄确实动了些脑筋。
既然要谈,就不能将关系搞僵。
封闭城门,不让神机卫、神策卫的家眷来迎,这显然是破坏关系之举。
所以既然封闭不了,那就索性大方点。
将大军囤于城墙上和城内,自己率官员出城相迎。
虽说李沐有鲁县子之名,可房玄龄自认了解李沐,这等恩将仇报的事估计他做不出来。
再则了,有这么大群的百姓当盾牌,李沐敢让大军进攻吗?
那还不得被神机卫、神策卫将士恨死?
所以,房玄龄很放心,行事很大胆。
带着文武百官,悠哉悠哉出城,找李沐讲道理来了。
李沐心中此时已经将房玄龄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可对着房玄龄却只能笑道:“哟,这不是房司徒吗?司徒这捧场搞得……是何用意啊?”
房玄龄向着李沐施礼道:“摄政王殿下平定辽东乱局,有灭国之功,臣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殿下凯旋,是应有之义啊。”
李沐调侃道:“孤怎么听说陛下早些时日下诏,定了孤叛逆之罪?”
“误会,误会,肯定是误会。”
“以孤看来,不象是误会吧?孤还听说,陛下都下了勤王诏了?”
房玄龄老脸总算有些红了,“咳……咳,真是误会,还望殿下不要在意。”
“好吧,就算是误会吧,孤可以不在意。”
房玄龄大喜,“殿下宽仁,殿下胸襟之大,令臣钦佩。”
“可孤麾下二十多万将士他们在意啊!”李沐冷冷说道。
房玄龄脸色一僵,暗骂这小子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不当人子。
“那还请殿下多多抚慰,多多抚慰才好。”
房玄龄打定主意当孙子了,李沐也没辙了。
只好问道:“房司徒今日来还有别的事吧?不如说来让孤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