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出内院之后,忍不住心中悲呼,可怜啊,才十七岁就被逼婚。
这都什么世道啊?
李沐却不知道,他走之后。
李婉顺三姐妹围拢在郑观音身边。
“母亲,方才沐弟怎么说?”
“哎……沐儿恐怕还惦记长孙家的那个小娘啊。”郑观音有些忧虑。
李婉顺一听柳眉倒竖,“无论沐弟如何,此事母亲都不能答应。长孙无忌害了父兄性命,篡夺了本该属于父亲的皇位,沐弟若娶了长孙家女子,岂不令九泉之下父兄寒心。况且,以沐弟如今的实力,面南背北指日可待,难道日后还要再立长孙氏为皇后不成?”
郑观音有些坐不住了,连稍大点的李婉顺,心中仇恨都如此刻骨铭心,何况是亲眼目睹夫、子枉死的郑观音呢?
虽然时间将心中的伤口渐渐抹平,可就算结了痂,一旦重新剥开,依旧血肉模糊,疼痛钻心。
“婉顺说得是,为娘这就放出风去,为沐儿选妃。还有,你们三姐妹如今回了京城,也帮着留心一下京城高门未出阁的女子。”
李婉顺、李秀林应道:“孩儿遵命。”
李云有些迟疑道:“母亲,沐弟如今已是摄政王,这终身大事,总得他首肯才是。”
郑观音脸一板,“就算沐儿登基成了皇帝,婚姻大事,也不是他能说算就算了的。别的事好说,婚姻大事须父母之命,还得由娘说了算。”
李云只能应道:“孩儿遵命。”
……。
李沐在去卫国公府的路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心中暗道,这是谁在背后算计我呀。
转眼间,卫国公府到了。
虽然如今李靖除了卫国公的爵位,什么官职都没有了。
军校教授之职,不过是李沐这江南道大总管临时任命的权知。
并未经朝廷正式认定。
但如今他与李勣掌控着南衙一半的禁军。
最关键的是,嗅觉灵敏的京官们都闻到了不同的气味。
那就是李靖、李勣很可能成为拥立李沐最核心的臣子。
如此一来,卫国府外请见的官员,自然是人头如汗潮、车水马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