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道:“属下问过了,远在数十里之外,而且……。”
“而且什么?”
“半个月前已经歇业了。”
韩仲良闻听心情瞬间沉重起来,自己被下狱这些日子里,朝廷钱庄已经沦落到了这种程度?
看着店家虎视眈眈的眼神,韩仲良无奈之下道,“店家放心,老夫不是吃白食的,只是身上所带金银不够,这样吧,老夫手书一封,劳烦店家跑一趟都督府,让吴王替老夫结一下帐。老夫等你拿到了钱再走,如何?”
那掌柜的一听,脸色骤变,赶紧陪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是沐王的客人,这样吧,您走您的就是。”
韩仲良听了,反而不走了,掌柜的脸色骤变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怕李沐。
“店家就不怕老夫这一走,不认这酒帐了吗?况且吴王到时不替老夫付酒钱,你岂不是血本无归?”
“看您说的,沐王岂会少了小的酒钱,您放心走就是了。”
韩仲良更奇怪了,他问道:“你无凭无据,吴王竟会给你酒钱?”
掌柜的被韩仲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搞得没了办法。
于是坐下来道:“小的原是在绍兴开了间小酒肆,自酿自卖,勉强渡日罢了。后来沐王巡察越州,路过小店,喝过此酒之后,便派人将小的一家接至钱塘府,为小的置办了这酒肆。”
韩仲良有些明白了,“这么说,这酒肆是吴王的?”
“不,不。沐王将这酒肆送给小的了,他分文未取,这店前匾额还是沐王给提的呢。”
韩仲业又不解了,“那吴王为何平白送你一家店?”
“小的当时也是这么问沐王的,可沐王说,此酒能流传千年,让小的好好经营酒肆,还在绍兴开了一家酒坊,本店的酒都是从绍兴而来。所出的利润也是与工坊均分。您说小的受沐王如此恩惠,莫说是一坛酒了,就算八坛全部拿去,小的也心甘情愿啊。”
韩仲良听了,眼睛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咽了口唾沫。
掌柜乖巧地说道:“这酒已经开了封,客官尽管拿去便是。”
“那就谢谢客家了,你放心,老夫不会少了你酒钱。”
掌柜连连推辞,说是不用。
韩仲良虽然不知道李沐所图,但这古怪的做法倒象是李沐的所为。
于是,也不与掌柜而纠缠,挥挥手,吩咐随从将余酒取了,然后踉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