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李沐知道,魏征、李师等人绝不会同意自己如此任性之举。
从固若金汤的京城,以劫狱的方式救沈纶,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
次日,一个令李沐意想不到的人前来投贴拜访。
越州刺史宁纯。
李沐对此人印象甚好。
便令人请宁纯进来。
“下官拜见殿下。”
“宁刺史不必多礼,请坐。”李沐客气地招呼道,“不知道宁刺史此来何事?”
“下官向殿下辞行。”
李沐一愣,遂反应过来。
朝廷将越州给了自己,这越州刺史之职自然该由自己兼任或者由自己指定。
如此一来,宁纯的处境就变得尴尬了。
这么一想,李沐笑了,“宁刺史想去哪啊?”
“下官没有得到朝廷迁任的旨意,也只能回京城述职,等待任命了。”
“宁刺史任越州刺史六、七年了吧?”
“回殿下话,六年另七个月。”
“那怎么舍得离开越州呢?”
宁纯心中嘀咕,可又说不出来,只能沉默。
李沐道:“孤以为宁刺史是一廉臣,亦是一能臣。如果你愿意,孤乐意由你继续就任越州刺史一职。”
宁纯闻言大喜,“殿下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
宁纯随即拜倒在地,“臣谢殿下提携之恩。”
其实这已经违制,甚至可以由此弹劾李沐图谋不规。
虽然此时李沐的行军总管之职没有卸去,确实有任免涉及区域县令之权。
可州府刺史的任免权却依旧是朝廷的。
也就是说李沐任命宁纯为越州刺史是无效的。
虽然如今朝廷将越州军政一并归于李沐治下,可李沐却不能随意任命州刺史一职。
需要合规的途径是,李沐须向朝廷提名越州刺史人选,再由朝廷任命。
可如今李沐、宁纯都选择性地遗忘了。
宁纯从拜倒在地称臣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将从此效忠于李沐。
李沐笑道:“回去安心替孤治理越州,任命的谕令即日便会下发。即日起,越州的政令须参照杭州,治学、兴商、劝农等都须与杭州一致。”
“是。臣必不负殿下所托。”
“孤为你选了一人,为越州府长史,辅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