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谁能将父亲气得如此?”
“长……孙……荣。”长孙无忌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从嘴里蹦出这三个字来。
长孙冲明白了,可不敢多说话。
没想到长孙无忌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又从嘴里蹦出三个字:“长……孙……涣。”
长孙冲大惊,急问道:“长孙荣出卖父亲,孩儿能理解父亲心中愤怒,可二弟与此事无关,父亲怎会迁怒于他?”
长孙无忌恨恨地说道:“为父圈禁长孙荣之处,整个府中只有为父与你二人知道,再要找出一人,就只有这逆障了。长孙荣被李沐所获,想必是这逆障告的密。”
长孙冲恍然,确实,长孙涣虽然是庶子,可早先家中能帮父亲整治府中庶务的只有自己和长孙涣了,府中的几处秘密之所,除了自己之外,长孙涣是唯一知情之人。
被儿子和族侄出卖,恐怕才是令父亲呕血的真正原因吧。
长孙无忌道:“传令下去,长孙氏再无长孙涣此人,将他名字从长孙族谱中除去,此生不得重回家族。”
长孙冲不忍,想劝说父亲,刚开口喊了声“父亲”,便被长孙无忌的眼神阻止。
“无论是谁,敢为长孙涣求情者,一律家法从事。”
长孙冲只能低头闭嘴了。
“另外,传令下去,将长孙荣全家老少,一律坑杀。”
长孙冲闻言大寒,不敢应声。
“为父要让全族都明白,出卖自家人的下场。”长孙无忌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
“父亲,长孙荣之父早亡,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和一妻一女……。”长孙冲低声道。
“不管是男是女,一律处死,照为父的话去做。”
“……是。”
待长孙冲离去。
长孙无忌收敛起脸上的狰狞,变得阴沉起来。
李沐,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
……。
所谓雷声大雨点小。
杨务廉当日就被释放了,虽说降了一阶爵位,罚俸半年,可这对于三项大罪来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长孙荣也因罪过不大,且有自省的表现,官复原职,不予以追究。
此时,杨务廉、长孙荣正跪在李沐面前谢恩。
“臣叩谢殿下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