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坐正堂。”
“不敢,孤只是奉旨列席而已,还请房公安坐。”
“那老夫慢待了。”
“房公客气。”
“来人,为殿下和郑国公加座。”
“既然殿下来了,那公审便开始吧?”
“房公做主便是。”
“带犯官杨务廉。”
杨务廉被百姓扔得臭鸡蛋、烂菜帮砸得面目全非。
委委屈屈、遮遮掩掩地站在那,如同一个受欺负的小娘子。
没等房玄龄开问。
长孙无忌一跃而起,指着杨务廉道:“杨务廉,你身为交通监少监,主事直道修筑,可在此期间,贪污钱财逾四十五万贯之巨,不仅如此,你还将贪污之脏款向朝中重臣行贿,以此来充当你的保护伞,而对于民夫百姓,却是凶残之极,打死打残数十人之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长孙无忌的义愤填膺,激起了围观百姓的众怒,他们纷纷指指点点,声讨杨务廉。
“肃静。”房玄龄不得不拍响了惊堂木。
“杨务廉,本官问你,齐国公所指认的,可是事实?”
其实不用问,这些都是事实,甚至堂外被打伤打残的百姓也是事实。
这种公审,长孙无忌不会也没有必要找些群众演员的。
房玄龄不过是要杨务廉亲口确认罢了。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杨务廉开口道:“齐国公所言之罪,卑职皆不承认。”
满堂哗然,甚至连房玄龄也摇头不已。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人证物证皆在,交通监的帐止已封,确确实实少了四十五万贯,不知去向。
打伤打残的百姓都在堂外等候。
杨务廉却敢如此狡辩,若不是看在李沐在场的面子上,房玄龄都动了真火,要大刑侍候了。
房玄龄沉声道:“杨务廉,今日公审,乃奉皇上旨意,本公身负全命,你若存心抵赖,便是欺君,你可想好了?”
长孙无忌在边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