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二十万贯,还有谁?”
“还有二十万贯,臣送给了大王你啊。”
李沐被如此当头泼了盆脏水,大怒,起身朝杨务廉一脚踹出,愣是将正面趴着的杨务廉,踹得一个后滚翻。
李沐指着地上的杨务廉怒喝道:“好你个杀胚,敢往本王头上脏水,本王能看中你那些脏钱?”
杨务廉哭喊道:“大王,臣不敢欺瞒大王,去年年底,臣将二十万贯亲自送到李家庄的。”
被杨务廉这么一说,李沐突然想起,还真有这么回事。
“胡说,你不是说那二十万是预订今年直道所需水泥的预付款吗?”
杨务廉眼泪哗哗地流,“大王,送钱哪有明着说的,这不过是臣的套话,大王可以去查查,今年的水泥款臣一文都没有从这二十万贯中扣除。”
娘的,李沐暗骂一声,到头来,自己成了受贿最大的那个。
好在自己当时灵机一动,将七成总共十四万贯送进了宫中。
有皇帝为自己证明,总不至于说不清楚。
想到此,李沐问道:“本王从未向你开口索贿,你为何要送二十万贯给我?”
杨务廉哭丧着脸道:“还不是那该杀的长孙荣,有一天他劝我说,我蒙大王关照,才有了眼前的荣华富贵,做人应该懂得感恩,建议我向大王送礼。臣听了一想没错,就……。”
“感恩?你是在害我。”李沐气得一大耳括子扇去,可到了半路硬收回来。
“送我二十万贯,他也知道?”
“是。他原本是从事,如今是司库。”
李沐倒吸一口凉气,当时自己初来乍到,与长孙无忌的关系在蜜月期,交通监的大部分官员都是长孙无忌帮忙安排的。
长孙荣是谁不知道,可单就这姓氏,李沐便能猜到这必是长孙无忌授意的。
而去年年底时,自己与长孙无忌还没有撕破脸,长孙无忌已经派长孙荣布置下了这个局,看来自己确实小看了长孙无忌。
“你送给长孙无忌的五万贯和其它人的钱财,手中可留有证据?”
杨务廉哭丧着摇摇头,“这哪能留证据?大王不知,留证据是官场大忌,如果被人知晓了,那在官场上就没得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