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老夫再问你一遍,李沐是不是李建成的儿子?”长孙无忌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与其说是热的,不如说是急的。
天亮就要进宫面圣,常宝的口供至关重要。
衣服破碎,上身血迹斑斑的常玉轻喘着气,努力地展露着笑容道:“长孙无忌,某说了嘴都快破了,李沐只是我在凉州隐居其间认识的一个寻常家孩子。”
“老夫耐心有限,再不说,可别怪老夫令人给你上烙刑了。”长孙无忌恼怒地吼道。
“长孙无忌,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就是,可想要我诬陷别人,某劝你省省力气吧。”
长孙无忌看着倔强的常玉,心头涌一阵悔意,要是没有将这层纸捅破,那该多好啊。
如今却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没有常宝的口供,明日该如何面对李沐的指责,撕破了这张脸,恐怕与李沐一切的交易都将落空。
想到此,长孙无忌无端地焦灼起来。
“来人,上烙铁。”
“嗞……。”火红的烙铁接触到人的皮肉,所发出的嗞嗞声,令人汗毛直竖。
常玉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呼声音“啊……。”
在这寂静的夜里,让闻听者毛骨悚然。
长时间地刑讯,让常玉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长孙无忌喝道:“用冷水泼醒他。”
而这时,长孙冲匆匆地跑了进来。
他看到已经不成人形的常玉,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父亲。”长孙冲低声叫道。
长孙无忌转头问道:“何事?”
“外面坊间已经传疯了,说……。”
“说什么?”
“说李沐是息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