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良又憋得脸色通红,指着李沐道:“老夫这是赞你么?”
李沐淡然道:“我就当韩相是在赞我了。”
说完转向马周道:“宾王信吗?”
马周刚要说话,李沐却抬手阻止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官房里笑声震天。
好久,韩仲良才喘气道:“李沐,老夫倒是想问问,如果六家发现朝廷此意图,筹措钱来购买如何应对?若真凑不起这笔钱又如何应对?另外,若六家恼羞成怒,又如何应对?”
李沐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左顾右看一番道:“韩相也不让人上个茶什么的,岂是待客之道?”
韩仲良看着李沐人五人六,一脸憋闷,只是有求于人,于是唤人为李沐斟茶倒水。
好在李沐并不过分,啜着茶水,看向马周。
马周莫名其妙,问道:“莫非下官不能听?”
李沐摇摇手道:“不,不,马少监自然能听,只是我这脖子突然扭到了,还望宾王兄劳动玉指,替沐按几下。”
马周这才回过味来,怒瞪了李沐一眼。
李沐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道:“既然宾王兄不愿意,那沐只好去家中让下人按捏了,二位,告辞。”
说完,起身便走。
韩仲良急了,冲马周一瞪眼道:“李监令是你上官,替他按捏几下,也是常理。”
说完不住地冲马周使眼色。
马周无奈,只能上前拽住李沐衣襟道:“令正何必舍近求远,周替您按捏便是。”
于是,李沐啜着茶水,享受着一代名臣的按摩,心里得意地唱起了小曲。
韩仲良等得实在受不了了,再次出口问道:“李沐,茶也喝了,按也按了,且说说,下一步如何应对?”
这次李沐不再拿捏,直接说道:“如果崔尚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上了当,那就是一群猪了。不对,这么说是贬低了猪。”
韩仲良、马周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了笑。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那么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老老实实凑钱来买直道扩股的部分股权;二是乖乖认输,拿着贬值一半的股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看着相视而笑的韩仲良、马周二人,李沐继续道:“不过,以我判断,六家选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