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跟着女子四人来到红砖绿瓦的小小院落里。
连女孩子也“啧啧”称赞:“好漂亮的房舍,简直赛过了我的小楼。”
真是大实话。
众人进屋,坐分宾主。
一个梳着对丫髻的小童端上茶来。
女孩子坐在木凳上,左看右看打量着房内,她忽然开口问道:“喂,请问你们……还未请教你们四位的尊姓大名。”
那女子一笑,从左至右指指那几位老者道:“那个手握棋子的长者唤作棋仙,旁边手握镇尺的名唤书仙,再过来一位拿笔的唤作画仙,至于我嘛……”
“本大小姐知道了,你唤作琴仙,对不对?”
那女子鼓掌赞道:“对极对极,好个聪敏的小姑娘!”
女孩子满脸不以为然,眉角眼梢带出的话都是:琴棋书画而已,有什么稀奇。
一盏茶后。
那个須发俱白的画仙仔细看了杜喜两眼,他捋着胡须颔首叹道:“你这个娃娃,天生命相迥异,阴阳失调,五行薄寡。克兄克妹克父母,克师克友克自己,似你这等命格奇虐之人,命运多舛,天也不容,有随时夭亡之相,恐怕……已活不过明年矣!”
别说明年。
这番话简直让杜喜活不过今天。
差点将杜喜气死。
他本来还对这四个仙风道骨之人,心生极大的好感,突然听到这样一番话,气得“噌”的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杜喜怒气冲冲的指着画仙道:“你……你这个老头简直是胡说八道!”
画仙将脸一沉:“嗯?我胡说八道?哼哼……你们擅闯神仙洞府,欺凌守门神兽,行不分上下,言谈无尊卑。其罪当受五雷罚!哼!”
他将袍袖一抖,突然平地起了一股青烟,一座神仙洞府,在杜喜面前瞬间消失不见。
……
杜喜立在地上,左顾右盼。
四野茫茫。
他看了看身边,只见自己此时正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天地之间除却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莽莽荒原,大雪。
蝴蝶一般的雪片不断从天上飘下来,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脸上,落在他的脖子里。
如果不是那些融化的雪水灌进他的后背,他甚至会以为自己此时身在梦中。
杜喜揉了揉眼睛,又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一阵痛入心扉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