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冒出之后,瞬间脱离建筑,在建筑前方汇成一个光团。
紧接着,光团变幻,逐渐拉长,形成一把长达二十多丈的无柄银光长刀。
长刀刚一形成,便轻轻一晃,一道刀芒脱离长刀本体,自白光绳索上划过。
无有丝毫僵持之事,白光绳索瞬间断裂,化为点点白光,隐入虚空之中。
一切过程,无有甚惊天动地之事发生,平平淡淡,似这刀芒只不过是凭空划了一刀。
但是,身在远处的方阳,却是在刀芒出现的瞬间,浑身汗毛炸裂,似在这刀芒之下,随时都会死亡一般。
在方阳眼中,天地之间,一切都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这不大的长刀和刀芒。
便连思维,都变的呆滞一片,难以思考。
而就在方阳呆呆的看着长刀时,却见那玉鼎似被长刀激怒,竟开始缓缓转动,那方阳一直未曾见过的鼎口,开始往长刀倾斜。
一个呼吸时间,倾斜的玉鼎,便将鼎口正对长刀。
透过鼎口,可见,这玉鼎之内,漆黑一片,不过,在这黑暗中,却又隐约可见无数的光点。
只不过,这些光点皆不明显,似被一层层的薄纱笼罩,见不真切。
一个不注意,便会忽略过去。
光点流转,一股巨大的吸力自鼎口传来,直接作用在那长刀和一十八个守护者身上,对其余之物,毫无影响。
巨大的吸力,难以想象,放佛连天地也能吸入其中。
自然,这一十八个守护者,面对这股吸力,无有抵抗之力,只得离地而起,身不由己的往鼎口投去。
至于那银光长刀,其虽稳住了阵脚,自身没有被玉鼎吸离原地,但却没有余力再去理会被逐渐吸入玉鼎的守护者。
可虽如此,长刀却也算不得真正稳住阵脚。
其虽未被吸入玉鼎,但刀身上却不断有银色光点被抽离出来,投入玉鼎之中,导致其刀身逐渐暗淡缩小,气势大减。
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
毕竟,其只是由一团银光组成罢了!
眼看着,一十八个守护者,就要被玉鼎吸入其中。
就在这时,天空中,猛然响起一声轰鸣。
随后,一把与那银光长刀一般无二,但气息却不知道要强大多少的长刀,散发着耀眼的银光,划开这井下空间白茫茫的天空,落在玉鼎之前。
长刀一划,正击打于玉鼎之上。
铿锵声中,玉鼎被这长刀击的连退数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其上的吸力也已全无。
见此。
那一十八个守护者,忙手忙脚乱的连连后退,躲于那新出现的长刀身后。
而至于那原本由光团组成的长刀,则早就已经在这长刀出现的瞬间,便化成一道流光,没入其中。
而就在那群守护者,互相商量嘀咕的时候。
那已经显出真身的玉鼎,可没闲着。
只见,玉鼎轻轻一晃鼎身,霎时,自那无盖的鼎口内,瞬间射出一十八道白光。
这些白光一出鼎口,便如绳索一般,直直捆向七级建筑前的十八个守护者。
“嘶~~”
见此,原本只以波动交流,未曾开口,发出任何声响的守护者中,猛然响起一声轻响,难掩其中的惊慌之意。
显然,他们也没料到,这传说中的玉鼎,会突然对他们出手。
白光临体。
眼见就要捆住这些守护者时,瞬间,一道透明的银色屏障,猛然出现在这些守护者身前,将这一十八道白光绳索给牢牢挡住。
屏障之后,是手握透明权杖,将权杖横指玉鼎的十八个守护者。
虽然,这些守护者惊异于这玉鼎的出现,可警惕之心却是没少。
他们在玉鼎甫一动手的时候,便反应了过来,互相联手,拼命挡住了白光绳索。
可虽挡住了白光绳索,但他们却一个个身形颤抖不止,似在承受巨大的压力,忍受极端的痛苦。
他们不停将体内,充满死亡腐朽的力量注入权杖之中。
再由权杖转化,形成银色屏障,抵挡玉鼎射出的绳索。
但显然,他们抵挡玉鼎,万分的勉强,只能说是暂时抵挡,随时都会被白光绳索破了屏障。
而关于这一点,这十八个守护者显然也是心知肚明。
故此。
在甫一抵挡住白光绳索后,这一十八个守护者当即一分为二。
九个守护者依旧是死死的握着权杖,全力输出能量,使得权杖顶端的银色光团更是光彩夺目,维持那屏障的存在,以免被白光绳索突破。
而剩下的九个守护者,他们则是往后极速退去,同时,将手中权杖抛出,炸裂,形成九道银色流光,注入屏障之中。
银色流光加入,屏障瞬间稳定数分,使得那还在维持屏障的九个守护者,获得了暂时的喘息之机,不过,虽屏障现在看着稳如泰山,可他们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死死的盯着玉鼎,便连输入权杖的能量,也没有减少一分。
至于那九个后退的守护者,他们则在权杖炸裂的瞬间,身形一阵模糊。
虽很快,他们便重新稳定了身形,不过,从刚才的表现,还得可以看出,这权杖的炸裂,使得他们受了不轻的伤。
说慢则快!
不顾伤势,九个守护者瞬间退到了七级建筑,第一级和第二级之间的平台之上。
此平台,并非光秃秃一片,其上布满凸起的纹饰,一个又一个图案井然有序,虽只寥寥几笔,线条粗旷,但却蕴含着天地至理,法则变化!
深奥难懂,玄妙异常!
而一上平台,这九个守护者当即以玉制阶梯为中心,分立两边,立于特定的纹路图案之上,一呈五行阵势,一呈四像阵势,面朝七级建筑,倒头就拜。
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