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可知,是小的流沙围绕着大的流沙运转,而大粒流沙,则是数量不一的抱团,少则数十粒,多则上万,甚至是方阳一时难以数清,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流沙结合体。
这些流沙团在互相配合的同时,也各自为政,在这流沙大河中流淌!
当然。
这流沙大河中,众多流沙之间的碰撞也是在所难免,时常发生,经常有小的流沙团被大流沙团给吞噬,或是撞散。
一但如此,那些流沙团中,大粒的流沙,若是运气好,还能在流沙团的碰撞吞噬下维持住自身的存在,至于那些围绕着大粒流沙的小粒流沙,则是被撞的灰飞烟灭,毫无幸存之理,彻底从流沙大河中消失。
而同时。
神奇的是,在旧流沙消失的时候,在这流沙大河的其他地方,则会有新的流沙凭空生成,补足流沙大河中的流沙数量。
流沙这般的生灭,似乎也是这流沙大河中的一种规律。
片刻。
木船悠悠行到了流沙大河中间。
正在观察这些如世界生灭一般的流沙,若有所思的方阳,身子突然一晃,差一点就立足不稳,跌下船去。
在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方阳忙稳住身形。
这流沙大河太过诡异,那一粒粒流沙的生灭,似星空之中颗颗星球的生灭,若真是如此,方阳一但不小心落如其中,又岂有幸存之理?
由不得他不紧张!
稳住身形后,方阳立于船头,抬眼往下瞧去,看看流沙大河是发生了何种变故,竟使得这稳如泰山的木船,猛然间大为晃动,差点将自己给甩下船去。
“这是……”
一瞧之下,方阳立马双目圆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只见。
原本清一色充满流沙,别无他物的大河中,竟然在木船不远处,出现一身穿长袍,双目紧闭之人。
此人,静静地躺在流沙之上,不论这些流沙如何变化,此人皆是岿然不动,丝毫不受影响,悬浮在流沙之上,随着流沙往下流淌而去。
而方阳之所以会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倒不是他惊异于有人出现在流沙大河中,而是因为此人的长相,竟然与方阳一模一样。
在这神秘的空间,神秘的流沙大河中,出现一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且看上去如一具死尸一般的人。
方阳又如何能不惊异!
静静流淌,未待方阳多做思考。
那与方阳长相一模一样之人,自远处,慢慢的接近木船。
同时。
在遥远未知的一片漆黑空间之中,一巨石平台,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立于河岸,望着滚滚流沙,方阳眉头大皱,不愿轻易尝试过河。
这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
更何况还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中。
所以,在搞清楚这流沙大河的情况前,方阳不愿轻易尝试过河。
他现在想的,乃是要不要放弃过河,沿着河岸下行。
哪知。
就在方阳犹豫之时,却突见对岸,一艘光秃秃,略显破烂的木船,竟凭空出现。
接着,那木船在方阳好奇又带着一丝警惕的目光下,在流沙之上犹如在水中行走一般,在流沙大河中,游游荡荡的往这边行来。
那充满强大吸力的流沙,对其竟毫无阻碍!
见此。
方阳眼睛一眯,对这突兀出现的木船,产生了一丝警惕。
可虽如此,但方阳却未曾后退,而是直直的看着那往自己行来的木船。
方阳虽对这木船心生警惕,一开始有一丝退意,可是,这退意很快就被好奇给占据。
所以,他未选择后退,而是静待那木船的到来。
片刻。
在方阳警惕的目光下,那艘破破烂烂的木船总算是横渡了这宽大的流沙大河,飘飘荡荡,停在方阳身前。
看着眼前这连船底都快烂光,空无一人的木船,方阳一时之间那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上。
这木船出现的突兀,还恰巧在自己所处的方位。
要知道,这流沙大河,长不知几许,这源头在哪儿,尽头又在哪儿?一切的一切方阳皆是不知。
现在,这木船竟然刚好就出现在他所在的流沙大河这一段,若说只是巧合,其中没有缘由,那方阳是怎么也不相信。
而也正是如此,对这充满了未知和诡异,似乎有人在暗中操控的一切,方阳那是警惕万分。
如此,他又如何能这般轻易上船!
但是,这木船,既然能在流沙大河中安然行经,不被其中的吸力所扰,说明登船应当是过河的途径。
且,这船停在自己面前,明显是要自己上船,若自己不上,岂非白白浪费这么一个过河的机会!
可是……
若自己上船,那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这要是着了其他人布的局又当如何?
而就在方阳眼神明暗不定的时候,却突然听得系统的声音响起:“上船过河,不必担心!”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