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阳随手秒杀了几人之后,遍体生寒的他们才不敢跟随,个个没入黑暗之中。
……
一到陈府。
赖之清便迎了上来。
方阳抬头看了看自陈府屋顶越过的黑影,听得里面细微的破空之声,一挥手,将所有圣教教众点穴制住,交由赖之清所带之人看守。
随后,一跃进入府中。
在一番激战之后,留下二十多具尸体的东厂,才撤出陈府,毕竟他们此次过来,乃是受曹公公指示,暗中行事,所以也不会像平常一般光明正大,嚣张跋扈,拿出东厂的牌子压人。
等东厂中人一走。
赖之清便带人走了进来。
陈府大堂之中。
醒过来的陈康康,先是迷茫的环顾四周,等看清自己所处之地乃是自家大堂之后,当即鼻子发酸,双目一片通红。
而等他看到已经被制住的圣教众人后,立马便想扑将上去,报仇雪恨,可是看到站于边上的方阳和赖之清后。
脑子还没被仇恨冲昏的他,强忍下这股冲动,恭恭敬敬的向方阳所装扮的老者行礼问好,并出言试探方阳的身份。
见此。
方阳一笑,在陈康康的惊讶之中,对他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知道眼前的老者就是方阳之后,陈康康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是真怕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紧接着,洋溢激动之情的陈康康,在和方阳、赖之清寒暄一番后。
他便将充满杀意的目光,投向被赖之清手下押着的圣教众人。
见看到圣教众人后,已经是有些状若疯魔的陈康康,明白他心思的方阳,便叫人押着那些教众,出了大堂,而陈康康也是咬牙切齿的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惨叫声传来。
片刻之后。
正与赖之清坐着说话的方阳,见陈康康满身血迹的走进门来,当即眉头一挑,问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没有!”
陈康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嗜血之色,“我若是就这么把他们一刀宰了,那真是太便宜他们了,我已经把他们都给关入密室之中,我要天天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以慰我陈家上下一百三十余口的在天之灵!”
方阳和赖之清闻言,对视一眼,明白陈康康心情的两人,没有多说什么。
“你来看看这是谁!”
方阳一指躺在大堂正中,鼻青脸肿,满脸血痂的圣子。
“这是……”
陈康康闻言,上前仔细看了看圣子,随后摇了摇头,“不认得。”
“确定?”
赖之清一笑,起身走到陈康康身边,“你再仔细看看!这可是你陈家灭门的罪魁祸首。”
陈府之外。
白天与方阳商议好的赖之清,带着人悄悄隐于一旁,看着府中隐隐约约,飞上飞下的众多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他已经着人前去通知方阳,希望方阳能早点回来。
同时,他心中也是暗自后悔。
原本。
在那些圣教弟子出府之时,就准备擒下他们,等陈康康到了才进行处理的方阳,在赖之清的劝说下,才放他们到了城墙之处,又赶他们回来。
按赖之清的说法,就是给他们离城的希望,却又在他们已经快要触摸到希望的时候,将他们打回原形。
这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可比直接杀了他们要爽快的多。
方阳闻言,笑骂赖之清蔫坏之后,也同意了下来,故此,才有了大街之上发生的一幕。
而赖之清没想到的是,东厂之人得到消息如此之快,在圣教众人和方阳一走,他们便来了陈府之中,四下翻找。
见东厂过来。
赖之清便直接带人躲了起来。
实在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他带过来的人,只不过是有些功夫傍身,打探消息之人,肯定不会是东厂的对手。
若是非要出头,只怕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故此,他现在只能祈祷方阳快些回来,打发了东厂之人。
另一边。
被黑暗笼罩的小巷子。
一道人影正在前面急速掠行,而在他后面则紧紧跟着一人。
“还不停下?”
方阳看着圣子逃跑的背影,淡淡道。
闻言。
前面的圣子非但没有停下,反而速度更快一分,发狂的往期奔去。
“哎!不识好歹。”
见此,方阳也懒得再废话,直接一挥手,内力激发之下,瞬间就点了圣子的穴道。
骨碌碌。
正拼命跑着的圣子,身子猛然一僵,接着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前冲摔倒在地,成了滚地葫芦,滚出数丈之远。
片刻之后。
方阳提着已经被摔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圣子,缓缓走出小巷。
看着正在街上大战的众人,和已经倒地而亡的十来个双方人马,冷冷一笑。
若不是这些江湖人士从中捣乱,那刚才也就不会发生差点就让圣子走脱之事。
心中火起的他,直接轻声开口:“都给我住手!”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