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方阳也是一头雾水,问道:“你小子这和做贼一样是为何?”
“今天早上的事,是你做的吧!”
赖之清闻言,几步走到方阳身旁,将纸扇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下,没回答方阳,反而是开口反问。
“什么事?”
端起茶杯,方阳看了赖之清一眼,故作不解。
“你别跟我玩虚的。”
赖之清显然认定了就是方阳做的,他见方阳只顾给自己倒茶,都不给他这个客人来一杯,便直接自己上手,在涓涓水声中,“你敢说今早陈府门口的人头不是你挂的?!”
“是又如何。”
方阳拿起赖之清的纸扇,展开,见上面写着‘风流倜傥’四个字,便是一笑,“难道你过来,就是来问是不是我做的?”
“我怎么会那么闲。”
说着,赖之清小心的看了下四周,这才往方阳身边靠了靠,低声道,“我得到消息,那神秘势力怕是要有所动作。”
“哦!”
闻言,方阳略显惊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动作?”
“虽然具体的还不清,但按他们的种种表现来分析,我估计他们是想要离开杭城了,所以就特来告知你一声。”
“你不是说你打探不到他们的消息,这他们的异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
方阳看着赖之清,说道。
“不会有假。”
赖之清闻言,眉头一挑,略显得意的说道,“他们以前没什么动作,我自然就看不出什么,但他们今天一动,那便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样……”
方阳摸着下巴,对赖之清的分析,他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人家是做这一行的,经验丰富。
知道这势力要离开杭城的方阳,心思急转。
原本在这杭城中岿然不动的他们,在老者被自己杀了后,便要离开杭城。
由此,可以大致判断出,这老者便是他们的最大底牌,而老者一死,他们也便没了继续待在杭城的筹码。
所以,才要急着离开。
而他们最大的底牌都不是自己的对手,那想来他们之间也是没了什么能威胁自己之人。
如此,也就不必再多做打探,直接拿下他们便是。
同时,为了防止这是他们的引蛇出洞之计,还需防备一手。
想罢。
已经有了主意的方阳,对赖之清招了招手,等赖之清附耳过来之后,他才缓缓道:“我拜托你件事儿,你今晚……”
“确定?”
等方阳说完,赖之清看了眼方阳,问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当心别阴沟里翻船!”
“你放心便是。”
见方阳说的如此笃定,赖之清也不再多问,告辞之后,直接起身离开,出去准备。
咯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陈府大门缓缓打开,自里走出一群光头大汉。
“吵什么!”
当先一大汉迈出大门,便大喝一声,冰冷的目光扫视着门前围着的百姓。
轰!
随着大汉的喝声,百姓顿做鸟兽散,原本被围的严严实实的陈府大门,顿时为之一清。
“师……师兄,你的头顶……”
正站于人头之下的大汉,自没看见正悬挂于头顶的老者人头,他听得身后之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回身之下,他顺着那满脸惊恐之色的人,手指着的方向。
抬头一瞧。
啊!
一看之下,大汉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后退两步,再打眼仔细一瞧,却见这人头,正是昨晚出门追击那闯府小贼的太上长老。
知道事情大条的大汉,强忍心中的惊恐,一跃之下,取下了老者的人头。
一边疾步往府内走去,一边吩咐道:“快关大门,通知教中诸人戒备,我去面见圣子。”
随着大汉的声音,陈府大门复又紧紧关上。
远处。
看着这一幕的方阳,微微一笑。
转身离去。
昨夜,在方阳的故意引诱下,与这老者在城外一战。
经过交手,知道这老者乃是绝顶之境的方阳,自然明了为何陈东初以超一流之境,还是战死陈府,想必这其中,老者出力不少。
而现在被他遇上了,那自不可能放这老者离去,故此,便下杀手,送他去见阎王,就当是复仇的开始。
同时也是削弱那所谓圣教的实力。
人头割下,悬挂府门。
想必自己送的这份见面礼,那所谓的圣子,应当是十分满意。
而这罪魁祸首,圣子。
方阳则是准备留给陈康康,让他手刃仇人,同时也让他自己看看,当年因他父亲一时心软,而留下的余孽,是如何来对付他们陈家的。
以免他以后重蹈他父亲的覆辙。
而方阳不知的是,他杀了老者,可不止是削弱实力这么简单。
当那大汉捧着老者的人头,走进圣子所在的房间,将人头呈上后。
原本古井无波,端坐着的圣子,一见之下,那是大惊失色,倏然起身。
这老者乃是圣教派来保护他,帮他复仇的,故此,对这老者的实力,他是心知肚明,信赖万分。
昨晚,这老者虽一夜未回,但他却是毫不担心,只当老者是有事耽搁了。
可谁知,一早,这老者的人头却已呈到自己眼前。
他却又如何不惊!
当初,若非有这老者存在,只怕他们也拿不下陈家,只那老不死陈东初,便能杀光他们这些人,还何谈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