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洪国此刻不闪不避,往前刺击的话,怕是他剑还没刺到天石,自己就先被削掉半拉脑袋了。
但很显然,对已经看过石壁,知道破解之法的洪国来说,现在天石的后招,完全就是他按照石壁上的描述,故意引诱出来的。
这天石以为完美的后招,在洪国眼里,其实就是他给自己带上的镣铐。
就在天石以为自己能一剑重伤洪国,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却见洪国刺向自己的长剑,突然一变,与自己削出去的利剑相击。
而洪国借着这两剑相击的轻微力道,借力之下,身子猛然下沉,不雅的摔落地面,而在落地瞬间,洪国直接来了个更加不堪入目的驴打滚,一滚就到了天石身后。
在天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剑便已经搭在他脖子上。
“你输了!”
洪国握着长剑,对身前背对自己,不敢再动的天石说道。
哗!
边上围观的泰山派弟子,看到这一幕,立马躁动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没想到,他们的师叔,竟然败在了一个与他们同辈的华山弟子手中,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这下丢的可就不仅是天石一人的脸,还是他们泰山派的脸。
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方阳见此,则是一笑,自己的徒弟胜了和自己同辈的天石,他心中还是很欣慰的,但由于时机不对,不能表露的太明显,不然就太拉仇恨了。
现在。
还是先分开他们再说。
他上前几步,正准备说话,却突然看见,对面的人群快速往两边散开。
接着,以天门道长为首,一群人走了进来。
在天门道长的旁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微微落后天门道长半个身位,而天松、天柏两位道长紧随其后,走进院子。
天门道长进来之后,看到场中的情况,立马一呆。
紧接着,他猛然反应过来,看了眼自己对面一脸无奈的方阳后,冲方阳歉意一笑,转脸便勃然大怒,对天石沉声道:“天石师弟,方师兄乃是我泰山派的贵客,你何故来此生事?”
“天门师侄,你这话就不对了,事情还未分明之前,你怎就说是我徒儿天石生事?”
见天门道长直接认定是天石的错,他边上的老道士不干了,立马出声维护天石。
随后几天,方阳便在天门道长的陪同下,逛了逛泰山各处,同时互相讨论了一下武学之道。
几天下来,两人关系也是拉近了许多,已经不像方阳刚来时那般客套。
而就在方阳准备离开的当天。
一大早。
“你们想干嘛?”
方阳还正在房内洗漱,就听见外面传来洪国愤怒的声音。
“想干嘛?你们师徒二人,窃取了我泰山派的剑招,还光明正大送还回来,我看你们是没把我泰山派放在眼里!”
随着洪国话音落下,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胡说八道,我们好心送剑招回来,你却诬陷我们是窃贼!”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
“就是,天石师叔问你话,你这是什态度?还有没有尊卑之分!”
“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紧接着,双方便是一阵对骂,几句之后,一言不合,便传来了打斗之声。
原本还不甚在意,只以为是泰山派弟子在胡闹的方阳,听到兵器交击之声后,也是一惊,连忙推门走了出去。
这刀剑不长眼,可别真出了什么事。
方阳倒不是担心洪国,洪国已经在密洞中修炼过一段时间,就算对上天门道长都能打上几十回合。
他担心的是洪国一时收不住手,伤了泰山派弟子,到时候,他见到这几天相处不错的天门道长,就尴尬了。
方阳在泰山派,住的乃是专门为宾客准备的独立小院。
此时,在这院子里,四周围满了泰山派弟子,他们一个个的,都伸长脖子往里瞧着,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惊呼。
更有人对着场中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在人群中间位置,则被空出了一个大场地,而洪国现在正位于场中,和一个中年男子打的不可开交。
方阳推门走出后。
正站在门前,看着场中打斗的几个泰山派弟子,听见开门声,回头一看,见是方阳之后,立马一缩脖子,连忙往两边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