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倒地的贺虎起身,还要冲向方阳,邱莫言连忙拦住他,刚才的几下就可知自己这边根本就不是方阳的对手,要是刚才他下杀手的话,怕是贺虎三人早已命丧黄泉。
由此可见,自己猜想应该不错,方阳对自己等人没有什么恶意,否则直接动手擒下自己等人就行,不必虚与委蛇。
“刚才我这几个兄弟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方兄见谅!”
邱莫言上前冲方阳一拱手,指着贺虎几人,向方阳致歉。
方阳见邱莫言打圆场,无所谓的一笑,将手中的熟铜棍扔还给了,起身后仍愤愤不平的贺虎,同时给年轻后生两人解了穴。
邱莫言见此,心中更是笃定方阳没恶意。
同时,既然人家都坦荡荡的将事情说出来,说明心中没鬼,那自己再瞒下去,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便主动上前,将竹篓打开,把里面的两个孩子抱出,放在炕上。
方阳见这两个孩子坐在炕上,泪流满面,低声抽泣,也是明白,怕是自己刚才直接说出杨宇轩被杀,满门抄斩,被这两个孩子听了,悲从心起,忍不住哭出来。
他见邱莫言蹲在炕前,安慰两个孩子,也不管边上盯着自己的贺虎等人,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劝你们一句,要是想出关的话就尽早,我听说东厂已经下令封关了,若是你们再耽搁下去,怕是想出关就难了。”
听方阳这么说,邱莫言顾不得还在哭泣的孩子,而是回头奇怪的看了方阳一眼,她不知道方阳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不但知道他们的事情,竟然连东厂的事情也能知晓。
但她也没多问,而是起身示意站着的几人坐下。
等贺虎几人都坐下,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后,邱莫言才走到方阳身边,冲他抱拳道谢:“多谢方兄提醒,但我们在此等人,却是不能就此离去。”
“无妨无妨,我也只是提醒你们一句,至于听与不听,全在你们自己。”
方阳笑着摆手,接着便提上剑,往外走去,他知道邱莫言等人还要等周淮安到来,以便和周淮安一起出关。
自己只不过是提醒他们一下,若他们能现在就走那是最好,也不必和赶过来的东厂等人遇上,若是不听,那他现在也是多说无益。
方阳听得邱莫言询问,便将铁箭递给邱莫言,对已经包扎好伤口,向自己道谢的铁竹摆了摆手。
他在几人的注视下,在屋里缓步走着:“这是东厂特制的杀人利器犬齿倒钩箭,专门装备于东厂的黑骑部队,而黑骑部队一般轻易不会出动。”
说着,方阳猛然回身,盯着几人,一指铁竹,笑了笑:“现在他身上有犬齿倒钩箭,那可以说明你们得罪了东厂,且闹出的事情不小,正被黑骑部队追捕,我说的可对?”
方阳话音刚落,除了邱莫言和铁竹外,其余三人皆是大惊,怕消息走漏之下,也不顾方阳刚才治好铁竹,直接就抄起了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方阳,就要动手。
邱莫言见状一惊,连忙上前一步,敞开双手,挡住了要动手的贺虎等人。
现在方阳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若是没搞清楚情况就动手的话,那不是敌人也是敌人了,对于现在正被东厂追捕的邱莫言等人来说,这么做,无疑是非常愚蠢的。
关键是邱莫言不知道方阳武功如何,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方阳武功很高,若是动手,自己这边不一定是对手,况且还带着两个孩子,怕是难以照顾周全。
“不错,我们是得罪了东厂。”
在贺虎等人不解的目光下,邱莫言直接承认下来,同时,她仔细注意着方阳的表情变化,来观察方阳是不是与东厂有联系,等见方阳一脸淡然,没什么特殊的情绪露出后。
她才稍稍放下悬着的心,走到方阳身前,盯着方阳的眼睛,试探方阳:“你既然知道我们得罪了东厂,那会不会去领赏呢?”
邱莫言问完,房内是一片寂静,气氛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方阳,只要他说会,那这房里,怕是要有一方倒地了。
“这东厂可没什么赏是我看的上眼的,况且这做东厂的鹰犬我也不习惯。”无视这压抑的气氛,方阳倒显得淡然的紧。
“哦!”
邱莫言闻言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一笑,更往方阳靠近了几分,“那便好,只不过不知道方兄你除了知道我们的罪东厂外,可还知道些其它什么?”
“我知道的可就多了。”
方阳飒然一笑,绕过邱莫言,在竹篓旁的炕上坐下,这才抬头看向,目光不离自己的邱莫言,“我最近行走江湖,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兵部尚书杨宇轩被东厂杀害,满门抄斩,而他的一双儿女也被流放塞外。
但那两个小孩,近期却被人半道劫走,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