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不会瞎写啊,原籍太原,来京赶考,小孩就叫莫言,爷孙两”我也是挺佩服这位算是识字的看门卫兵的,十年后的科举许可证,今天就来赶考。话说莫言是谁?你给起的好名字,与我无关啊。
进入京城后,馍大嘴揉了揉孩子额头,拍拍后背“哦,哦,没事了,我的小神仙,你真棒”
刚才那一脚踢得可实在啊,要不是孩子小,身体轻,摔地上作用力也小,怕是要直接残废了
浮迁扭过头,露出紧咬嘴唇鼻涕眼泪不停流的脸蛋
“哦,哦,没事了,没事了”
哇的一声大哭,在集市里响起,惹来不少路人侧目,馍大嘴一个劲地安慰,也是手足无措,他哪有带孩子的经验啊。路上浮迁虽然有小哭小闹,可说两句都能止住。这次不行了,哭个没完
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位粗布麻衣的少妇走了过来“你怎么当大人的,把孩子养成这样”推开馍大嘴,夺过小孩子抱在怀里,就一路小跑,消失在人群中
大嘴一惊,连忙寻道追上,还好浮迁哭声够大,没有跟丢。一直到一个胡同底,才看见背对自己的少妇,大嘴减缓脚步,静静的愣着
巷底传来少妇的呢喃“喔,喔,不哭,饿坏了吧,慢点吃慢点吃”轻轻抚摸孩子的后脑勺,拍打着,轻轻摇晃。表情有些痛苦却带着微笑。
浮迁已经太久没喝过母乳了,虽然4岁的年纪,可严重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看起来与两三岁无异。完全是本能的迫切饥渴,好久才心满意足的吃好喝足。在少妇有节奏的平缓颤动下沉沉睡去。
整个过程才几分钟,但馍大嘴已经无法言语这种无私的关爱,从少妇隐隐出血的地方可以看出,她饱受多大的痛苦,可还是选择包容。本来脸色不算差的妇人,现在唇角泛白,有些虚脱。
馍大嘴上前搀扶,接过孩子,哽咽好久说道“谢谢”
少妇抬起头,容颜还算端正,十五六岁的模样,勉强挤出微笑“不谢,我儿子死了,没人吃我也难受,以后如果这孩子需要的话,可以到梁记豆腐坊找我”说完这些,妇人踉跄的走出深巷,带着一丝对故去儿子的亏欠与刚哺乳孩子的希望而离去。
直至消失不见,馍大嘴愣在原处久久没能回过神,一声狗吠打破宁静
“哎呀,我给把正事忘了”馍大嘴一拍额头,抱着浮迁在黑夜里狂奔,方向——城东妓院,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