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法罗侯爵没有给自己的儿子解释些什么,“想玩女人就去,想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就去,别来打扰我。”
对于自己这个在阿谀奉承中长大的儿子,埃尔法罗侯爵原本就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所以现在自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来。
曾经优秀过,却因为‘错误的骄傲’而成为了一个脓包的侯爵长子看到自己父亲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松了口气。
他看不出来他的父亲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因为在他看来,他的父亲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但他却是没想到,他是埃尔法罗侯爵已知的,唯一的一个儿子,面对自己儿子也是这种态度——可想而知,埃尔法罗侯爵已经对他的儿子失望透顶了。
侯爵长子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瞄了埃尔法罗侯爵一眼,转身之后撇了撇嘴,踩着毛绒地毯离开了这个房间。
待他离开之后,埃尔法罗侯爵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真是一个蠢货!”
也不知道埃尔法罗侯爵这是在说谁,是在说他的儿子,还是在说把儿子培养成了这副模样的自己?
埃尔法罗侯爵的目光一直没有从玻璃罐上移开,枯槁的双手抚摸着罐身,脸上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微笑。
同样是耗尽心血培养出来的,为什么他的儿子就这么差劲?
“小阿道夫……嗯,大概不能再叫你‘小阿道夫’了,你对我有怨恨对吗?”
感受着玻璃罐中的颤动,埃尔法罗侯爵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对着看似空荡荡的玻璃罐自言自语。
玻璃罐颤动的频率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埃尔法罗侯爵自然也无法感觉到玻璃罐里那个东西的情绪,所以他这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如果你或者克雷洛夫三世是我的儿子该多好呀……”埃尔法罗侯爵闭上眼睛,向后一靠,“这样,我可能就不会做这些事情了……”
…………
“还没到吗?”
克雷洛夫三世站在山坡上,看着远方那座城墙已经被染红了一部分的城市,即便是雨雪也无法将那些血色的污秽冲刷干净。
在山坡之后,军队的士气已经低迷到了一定的程度,虽然一直在获得胜利,但进展实属缓慢,这样的情况是在攻下瓦略领之后,毫无疑问,肯定是艾伯纳·埃尔法罗那只老狐狸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