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军营中,韩信受令掌管三万秦卒,陈平处理粮食军需,分工算得上明确,是日韩信正在思索如何御敌离间,却听闻外面纷乱不堪。
不待韩信出去,陈平先匆促跑了进来,“将军,外面乱了!”
“何乱之有?”韩信闻言,有些皱眉地问道。
陈平叹息一声,“这里的士卒原本都是武侯部下,突然跟在将军账下,自然心中不服,有几人在滋事生非,将军还是早些解决吧。”
“有几人闹事,汝随我出营观看!”韩信说吧,便提剑而出,陈平紧随其后。
两人刚出营,便有名士卒凑上跟前,有些嘲讽地说道:“汝便为淮阴韩信?吾等皆知晓将军大事,乞食而活,胯下而生,真乃豪杰也!”
前方众多士卒听闻,皆是俯首大笑,韩信却是面色不改道:“汝知晓军令乎?”
“在下跟随武侯,不曾知晓军令。”那士卒依旧趾高气扬地说道。
韩信冷笑一声,“汝不知,吾便告之,军营内,肆意挑拨是非,侮辱上将者,斩立决!”
“尔敢!”那士卒声音很大,然而明显有些惧怕。
韩信见状,直接拔出手中长剑,“吾当初受胯下之辱,量他乃是屠夫,不与之计较,尔等身为秦军,若是这般,休怪我无情!”
“来人,将此士卒拖下去斩了!”
现如今赵国边境乃是武侯把守,约莫半载有余,赵人对蒙恬的声名颇有几分忌惮,故而秦军打,赵军就投,秦军送还城池,赵军就接受,如此而已,便再无任何战争。
蒙恬驻军平阳,早就有些时日,忽然听说朝中有使者前来,多少有些疑惑,而使者乃是韩信和陈平两人。
平阳秦军营内,蒙恬四十有余,端坐在账内,而韩信和陈平自从和胡亥商议之后,便带着兵符来与蒙恬相见。
胡亥并没有什么安排,主要就是先用离间计,至于攻打赵国与否,且看楚国行动,陈平本以为此次出来胡亥会大摆宴席,但是想想韩信还未立功,若是设宴,着实有些盛宠,对群臣也不好交代,仓促出行也算良策。
蒙恬见两人,也觉察出一文一武,颇为知礼地问道:“两位从咸阳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何见教?”
“启禀武侯,陛下有要事商议,还请见谅。”陈平环顾左右道。
主座上的蒙恬当即摆手,屏退左右,“但说无妨。”这时陈平方才从袖中拿出诏书,乃是写给蒙恬的密信。
其言曰:“武侯亲启,自先帝崩阻,承蒙蒙氏,以至于四海虽乱,秦却无事,正所谓德盛者礼崇,功高者赏重,公伐赵以来,未曾回朝,朕心忧虑,夙夜不安,赵临边境,易遭歹事,故而遣韩、陈至也。”
“赵建国未久,君臣不齐,以公之力,弹丸小国,焉能久而费心,朕思量多日,方知先帝曾派兵数万前往南越,赵佗任嚣之辈是也。”
“南越临江,巴蜀自危,此乃秦后院也,朕以先帝发兵,恐其自立,故望武侯率骑兵回朝,剩余秦卒安排各处,交由韩信,其身怀兵符,莫要怀疑,陈平为其左右,少则半载,多则一年,可得赵国也,况今秦楚讲和,诸事妥当,宜速回朝。”
蒙恬看罢,心中略作思量,他最近也得到消息,说是楚军撤出荥阳,以鸿沟为界限,如此秦国便不再以楚国为隐患,转移战略目标倒也有些道理。
韩信见势也拿出来胸中的兵符,随即躬身行礼道:“启禀武侯,陛下召见似乎有要事商议,莫要怀疑才是。”
“吾蒙氏三代为秦,岂有怀疑之理,如此也好,今日兵权归汝,吾率领骑兵回咸阳便是。”蒙恬很是爽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