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在旁却冷笑一声,“你知足吧,他未曾想杀了你,已经很不错了。”
胡亥闻言,心中一惊,“这应该不可能吧,刚才不是说的挺好吗?”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这些年先生一直逃难,直到始皇帝驾崩,也就是你父亲安息之后,方才在此隐居,在此之前,四海游走,八方避难,其原因不过是刺杀始皇帝未成,而今始皇帝驾崩,天下大乱,先生才居住此地,公子什么样的人某不敢评价,然汝父先为六国一统呕心沥血,心愿始成,而后暴秦初起,毁誉参半,恕不多言,今在先生家中,正如先生所言,还需事事谨慎才是。”韩信缓缓地说道。
胡亥则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而对着韩信说道:“有兄长在,我觉得无忧,粮食将熟,我逃来时有些碎金,走,带兄长换酒喝去。”
“我这副模样估计也没有人认出来,玩耍几天也无碍。”胡亥说着便将韩信拉到集市中,胡亥无非就是想赌一把,看是楚人先找到他还是秦人先找到他。
总的来说,楚人并不知二世模样,只当胡亥是个富家子弟,与韩信两人买了诸多东西,日落西山方才往家中赶去。
其中还带了许多糕点,胡亥手提着食盒,眼神尽是风情,“韩老兄,你说这些东西芸儿会喜欢吗?”
韩信有些嘲讽地瞥了一眼,“相信我,绝对不会有错,女人除了胭脂水粉便是食物,芸儿她喜欢清淡,绝对可以,只是你身为皇帝,竟无妃子,这点我韩信有点怀疑啊。”
胡亥当即摆手,“年纪尚且不大,况天下未定,自然没有心思娶妻生子,最主要的是没有心悦之人,今日见芸儿当真不错,还望兄长助我才是。”
“自然可以,且进去吧。”韩信先一步跨进木门道。
胡亥见事已至此,便开门见山道:“外多楚军,故而来此,毕竟楚之地最为安全,只是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收留我,宿眠多日,自会离开。”
“况且先生也言,恨秦并非秦,乃是秦制、秦暴,某虽不才,并未步入先帝后尘,还望先生成全,感激不尽!”胡亥言语间尽是无奈。
不待张良搭话,韩信眉头微皱,有些怀疑地说道:“子房,这小子应该不是吧,身为皇帝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步,按照道理讲,当有左右护驾才是,岂会孤身一人?”
胡亥对韩信颇有好感,当即摊手道:“当日我与冯正蒙文在曲遇城中,被项羽六万大军包围,实属无奈,故而分兵三路,各去一方,毕竟君臣有情,吾岂能让他们轻易去为吾卖命,实情如此,望先生指教。”
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韩信有些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张良见状,也不忍心言否,直接颔首道:“在此处居住可以,但是自身周全还需谨慎。”
胡亥瞬间明白其中意思,当即叩首道:“多谢先生收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事,韩信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另外东边乃是我小妹闺房,莫要轻易过去,她怕生,且你本富家子弟,礼仪虽周到,行事略显浮夸,另外其他的事情与我商量即可,无须多言。”张良稍微思量道,便不再多说。
胡亥句句谨记,不敢有半点马虎,诸事吩咐完毕,胡亥长舒一口气,小步出门,大步出院,韩信亦是紧随其后。
隔窗的张芸儿见到胡亥出门,碎步进入客厅,有些羞涩地问道:“兄长,刚才那人说是秦二世,可信否?”
“有何不可信,我见他身披瑞兽服应该不会有差,不过某曾经刺杀过始皇帝,他却是这种态度,着实有些蹊跷。”张良抿茶思索道。
张芸儿眼神微亮,颇为得意地说道:“如今他虽为二世,但终究寄居屋檐之下,如何敢不敬重兄长,另外芸儿觉得此人尚且温和老实,未必不是贤君。”
张良在旁眼眉目抖了抖,有些怀疑地问道:“小妹,你会心悦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