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启禀?”项羽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哪知道侍从还没有说话,季布和项它便从军队后方走了过来,钟离昧等人见状,神情陡然严肃。
“两位将军为何这般模样?”龙且有些诧异地问道。
季布先上前一步道:“启禀大王,老丞相阵亡于定陶!”
随着季布话音落下,场内一片寂静,钟离昧有些低声地说道:“季布,话可不乱说,老丞相在定陶,如何会突然阵亡!”
项它欲要上前解释,却被季布拦住,随即抢先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定陶本来安然无恙,乃秦外结大梁,阴攻定陶!”
“某不知秦军出兵如此迅速,致使得定陶被秦攻占,某与丞相奋力厮杀,终不敌英布等人,丞相宁死不屈,被英布斩杀!”
“某与丞相兵分两路,才得以幸免。”季布很是伤心地说道,对于项它进攻大梁的事情丝毫没有提起。
在大梁城外被秦军袭击的事情也没有说,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秦军突袭定陶,丞相阵亡,其他事情和这件事情相比,实在都是小事。
说话间,季布缓缓从袖中掏出带血的帛书,何事苍凉地呈给了项羽。
而此刻的项羽愣在原地,脸色甚是沉重,“大王,还请看帛书,此乃丞相临终遗言。”季布很是小声地提醒道。
许久,项羽嘴角微颤,双手接过帛书,根本不敢拆开读阅,随手放入袖中,紧接着高声道:“召集诸将,殿内议事,不得有误!”
言罢,不等诸军反应,项羽径直地向着彭城大殿走去。
胡亥何尝没有告诫英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项梁身为武夫,岂肯束手就擒,若是说出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语,肯定身首异处。
“启禀陛下,待时静观其变即可,何必慌张,况且一人之勇武,难敌万军之势重,况武侯在赵疆,可随时支援。”王离这时谨慎道。
两句话说的胡亥心中舒缓了许多,“嗯,爱卿言之有理,既如此,那就暂待消息,不过定陶之地,恐难为秦有啊。”
殿内诸位大臣心中也舒缓了许多,“启禀陛下,失一城而斩一将,损或赚未可知也。”胡亥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儒家叔孙通。
“爱卿言之有理,今日议事暂决,待英布传来消息再说其他。”胡亥低声道,随即向着后殿走去。
蒙恬在赵国边境,今日攻城,明日还城,乐此不彼,章邯等人在巴蜀练兵种粮,恐一时难以调动,就怕项梁被杀,项羽从定陶沿着大梁一路杀过来。
咸阳诸多忧虑不提,且说项它等人离开之后,李迈自是回到大梁与彭越回合,待到英布安排好定陶诸事,便呈报咸阳,听候陛下旨意。
而季布带领十几人,自是不敢从道行进,只能找些偏僻小道,再距离彭城二十里的地方,竟与项它军队不期而遇。
两队人马,一多一少,皆是狼狈至极,项它素来敬佩季布,见其这般打扮,心中大惊,立即策马前去追问。
季布亦是发现项它,向着一处走来,两人对视,面色茫然,季布率先开口道:“将军何故成这般模样?吾等求救之兵,将军可曾知晓。”
“哎!大人啊,汝等不知,攻大梁时秦军两路来袭,楚军四万,仅余数千之人,监军逃往九江,可谓是惨败啊!”
“只是吾等路过定陶时,见到城墙之上竖起秦人旗帜,不知是何种原因,还请大人告知,况且今大人得出,为何独不见丞相等人。”
项它接连发问,使得季布垂头丧气。“丞相于城外战死。”季布的声音很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什么!丞相他!不可能,丞相精通兵法,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定是与大人分散逃去,某这就去寻丞相。”项它说着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