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是监军?”
“没错啊,将军,不信请看某的手谕。”刘副将说着便把令牌递了过去,项它看了一眼,甚是疑惑。
“刘交?没想到是汉王的兄弟,算了,先拉下去囚禁起来,日后交付给汉王吧。”项它没有底气地说道。
刘邦和项羽虽然背地不合,但依旧是表面兄弟,刘交说他是监军,这个事情肯定是项梁安排的,杀了刘交只会影响楚汉关系,暂时囚禁,等候项梁发落才是,如此也能将此事与自己撇清关系。
旁边的刘交也是长舒一口气,“还好命保住了。”
刘交刚被拉下去,旁边的士卒便走了过来,“启禀将军,是否突袭大梁?”
项它脸色难看,不屑地说道:“大梁城固,秦增兵两万,如何能与魏军匹敌!回营固守!”
反观大梁城内,陈平立在栏杆旁,心中紧张万分,他方才已经听说项它出兵,万一真的攻打过来,恐怕大梁不保。
这个时候蒯彻带着两千士卒也没了音讯,若是带兵逃了,大势去矣,就在陈平犯难的时候,魏卒匆匆赶来传讯。
陈平立即下殿,丝毫不顾礼节地问道:“事可成乎?”
“启禀大人,项它已经退兵固守,大梁无忧矣!”魏卒很是兴奋地说道。
“终于成了,你快去城外查探彭越、李迈等人何时能够赶到大梁,不可贻误军机!”陈平指着城外说道。
魏卒颔首,立即向着城外赶去,不敢有任何的耽搁。
陈平听到魏豹如此说,心中大惊,以为他看破了当前的局势,立马上前解释道:“启禀大王,可不让秦军进城,与楚军相战,吾等坐收渔翁之利也。”
“本王并非此意,而是东城兵力如此之多,其他三门当若何?”魏豹神情恍惚道。
听闻此言,陈平无语,原来魏豹担心的竟是这种事情,他还以为是秦国攻城机密呢,于是慌忙解释道:“启禀大王,其他三门皆用巨石堵死,楚军不退,绝不出城!”
“好好好,本王高枕无忧矣。”魏豹说罢,随机起身向着后殿走去。
蒯彻见魏豹离开,不慌不忙地走到陈平面前,“启禀大人,今晚若是项它来攻城,恐怕难以把守啊。”
“项它白天来攻,失利而回,晚间趁势再来,大梁必失,故而某有一计,可解此忧。”陈平很是神秘地说道。
“还请大人明示。”蒯彻低声问道,若有所思一般。
陈平寥寥数语,听到蒯彻眉心冒汗,“这恐怕不妥吧,危险至极,危险至极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良策,乃是让蒯彻将西门打开,带出去两千士兵,点火进城,灭火出城,来回几次,大张旗鼓,如此项它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陈平脸色和蔼,“此乃小事,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汝两千兵马若是被察觉,我们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何来担忧?”
听到陈平如此说,蒯彻也不好反驳,事已至此,只有铤而走险,酉时中蒯彻悄悄打开西门,带领两千士兵出城,陈平则是把各城楼火架点上。
楚军营中,项它整理完军队已经是夜幕降临,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孤星,项它不觉感叹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攻城不易啊!”
这时旁边的侍从眼神坚定,颇为大声地劝道:“启禀将军,攻城半日,魏军虽伤亡不多,但守城器械遗失甚多,不如今夜速做决断!”
项它脸色疑惑,只是在营内来回踱步,“大梁城坚不可摧,魏豹虽为庸人,其下陈平良谋甚多,不好对付啊。”
“将军,纵使其有万千诡计,然将士不足,终无是处,还望将军速速决断,免得贻误战机。”那侍从再三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