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往六县而行,从中经过衡山郡,尉知汉王乃持重之人,故而绕道前行,不曾想于夏口竟遇此等事情,着实有趁人之危之嫌。”
“某出身卑劣,不敢质问汉王,烦请告知,夏口诸地何人所有?汉王亦或是楚帝耶?”
刘邦看罢帛书,不觉有些嗤笑,就算这小子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两千兵马,隔着一条长江,纵使有飞檐走壁之功,未必能攻破夏口,着实可笑啊。
遂并未开口,直接将帛书原件返回,另外添了一句,“既知卑劣,何来相问?”
正在刘邦沾沾自喜之时,萧何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其如此表现,不觉迟疑,遂低声问道:“大王何事如此开心?”
刘邦见状,当即整了整衣衫,方才缓缓说道:“丞相不知,刚才共尉来信,质问此地何人所下命令,其不过两千兵马,当真是多此一举,知道又能如何?故而本王并未搭理他,而是草草将帛书送回。”
“大王误矣!”萧何闻言,有些抱怨地说道。
刘邦瞬间茫然,“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吧?此竖子两千士卒也!”
萧何当即摊手道:“大王不知啊,名声不同,今大王粗鄙秽语,他定然觉得是大王私自发兵,而非楚帝本意,如此以来,他不守九江,可前往彭城告知项羽,说大王有谋反之嫌,如此事情何为?”
“况且项羽匹夫心性爽快,共尉亲自投降,他定然厚待,也有发兵的理由,昭告天下,汉王为王,不守规矩,私自出兵,占据他王之地,故而率兵攻之。”
刘邦瞬间明了,当即握着萧何的手问道:“公乃智囊,可有他计?”
“如今共尉收到帛书,心中幽愤,尚不知投靠项羽,大王可发兵,尽早灭之,趁秦军牵制,早些拿下九江!如此大事可成,诸事不晚!”萧何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