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不待韩生开口,陆贾却抢先说道:“韩使不远千里而来,其心甚嘉,暂且饮食,诸事稍候再议无妨。”
“嗯,爱卿所言有理,稍后再议!”胡亥紧接着说道。
时至宴散,韩生始终没有开口,只得无奈离开咸阳殿,胡亥看着韩使退去的背景,眼神颇显自豪。
“陆爱卿当真知朕心意,韩使者务必安排最好的馆舍,每日招待尽善尽美,若是求见朕的话,就说政务繁多,还请稍带。”
陆贾当即颔首,“陛下不想听韩使者求情,不知打算拖到什么时候为妙?”
“爱卿怎么又糊涂了?自然是拖到韩国覆灭啊,待时韩使若回就让他回,若是在秦庭哭诉,那就立即斩杀!”胡亥眼神凌厉道。
“臣谨遵陛下旨意。”
韩生回到馆舍之中,亦是不住地叹气,分明是来希望秦国罢兵的,现如今礼物也送了,美女也送了,可惜就是不让自己开口!
若是告辞回国,一事无成,反而诸多财物美女送出,无法和韩王交差,因而韩生独自留在秦国,不敢轻易辞去。
反观韩国新郑,韩王广身边竟无一位大臣,辞官的辞官,逃走的逃走,仅留下自己内官宦者令,负责宫内诸官,以及皇帝饮食起居。
韩王广独自坐在殿上,宦者令颇为小心地将茶水赠上,“启禀大王,秦将英布、李迈率兵前来,当若何?”
“现如今吾城中兵马几何?”韩王广有些叹息地问道。
“启禀大王,约近五千,且城墙三层,若是御敌,自是不成问题。”宦者令颇为认真地说道。
毕竟他不是大王,就算新郑被占领,他只需投降即可,因此宦者令表现的很淡定。
韩王广稍微抿口温茶,来回在殿上转悠,“宦者令,那相国可曾回来了?不会带着钱财逃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