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步算是看出了其中的道理,眼前的韩国郑昌虽然有权有势,但这位张良大夫似乎丝毫不惧怕他,可见韩王广还是比较依赖他的。
况且郑昌似乎并不同意两国联盟的事宜,栾步想到这里,眼神微妙,转而对着张良说道:“先生乃是韩国贵族,何故如此?”
“布虽为使者,然素知和气生财,今初春季节,闷热不堪,意气散开,事自好解,陛下稍等,臣如厕。”
韩王广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让栾步先行出殿解气,张良闻言,眉头微皱,这等天气,何来闷热,让我散气倒也说的过去。
“初春季节,闷热不堪,意气散开,事好自解?”张良突然间大悟,亦是行礼躬身退下,原来栾步有事情和张良商议,但不好明说,因此说了句出门议事。
张良若是真聪明,定会出来相议事,若是浪荡之才,一切就算了,毕竟和他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栾步在如厕路上站了许久,心中有些无奈,看来三国联军当真是不好办呐,他本以为韩国乃是小国,和魏差不多,夹在秦楚之间,应该很快就同意,未曾想却这般难以说服,可见郑昌的势力绝对不能小觑。
就在栾步要回殿之时,张良也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到栾步脸色沉重,当即上前行礼道:“苦了先生?为两国奔波。”
“张大夫,汝来则事成矣。”栾步激动地说道。
张良当即摆手,“先生为三国合成后晋对付暴秦,某极力赞同,然韩国某不为主,因此事情难以妥协啊。”
栾步脸色微变,“非也,有大夫,则事情必然成矣。”
“今日殿上,诸多氏族似有联军之意,皆是郑昌仰仗自己有功于国,众人不敢反驳,今大夫将郑昌刺死于殿上,则事情可成!只怕张大夫无这般胆量,最终因畏惧权势,而落得灭国的下场!”
张良对于郑昌确实反感,但还没有到要诛杀他的地步,今听闻栾步如此说,心上的念头又加重一步。
“郑昌本是小吏,赖以时局,官至相国,素无才能,当如先生之言,斩草除根。”张良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