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本宫也正为此事忧虑,你说说陛下大动干戈,是不是早有打算?”
卫子夫朝前挪了挪又道,“你一家四位列侯,可千万不要陷进去了!”
“罢了,眼下尚无他们涉案的消息,等臣弟回去再问问。”
卫青说着,
叹了一口气,“臣弟这几个儿子,唉……不立功倒也罢了,小小年纪又喜滋事,不思进取,公主又多有怂恿。”
“你也不要总怪公主,常言便道:养不教,父之过啊。
你既然为人父亲,自当教子成才,不能总顾着朝廷之事。
本来当初陛下就不该封襁褓之中的孩子为列侯,以你的家境,也不缺这个!
依本宫之意,这空头爵位不要也罢,倒不如你自请于陛下,削了他们的爵位,也免得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打他们的主意。”
卫子夫喝了一口热茶,继续道:“本宫年龄大了,陛下不能总守着一个色衰的女人,一旦有变,要紧的是太子,因此,你一定要谨慎行事。”
“太子近来可好?”
“人大了,心也大了,陛下要他学儒,他却结交一些古怪之人,为此被陛下多次申斥。”
卫青看着面容憔悴的姐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但忍受着陛下不能一直专一的痛苦,还要为自己揪心牵挂,他纵然不能为姐姐排解一二,也不应给她徒添不必要的烦恼。
想到这些,卫青道:“姐姐所言极是,臣明日就进宫去,恳请陛下削了他们的爵位。”